“婆母,我要送给表姑娘的那套头面也不见了。”
南栀去径山寺前,将头面送到珍宝阁清洗,原定今日上午就该送回来。
“这么说来,定是家贼所为。而且这个人,早上还在侯府。”陆凌舟道。
小厨房的婆子说,早上看见喜鹊在门口鬼鬼祟祟。
“喜鹊人呢?”
喜鹊不见了。
“这么看来,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喜鹊。”陆凌舟说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线索。
陆凌舟不便在内院久留,告辞后便匆匆离去。
“没想到喜鹊这个丫头人小,主意倒不小。才来我院子里几天,就敢偷东西了。”南栀一脸气愤。
还专挑最值钱的偷。
她忽然看向柏氏。
“栀儿,怎、怎么了?”柏氏笑得十分牵强。
“婆母,我这院子临街,若是有胆大的贼人爬着墙就进来了。我想,多招几个护院。”
招护院,还要多招几个?
柏氏细想南栀的出身,商人多狡诈,定然不会把鸡蛋都放进同一个篮子。
她说不定还有钱。
“我也正想和你说呢,你是侯府少夫人,平日里外出也该带两个护院防身。”柏氏答应了。
一走出院子,柏氏就让祥嬷嬷立刻回柏家一趟。
“告诉我大哥立刻派人找到喜鹊,再送几个信得过的家生子,来侯府当护院。”
“是,夫人。”
祥嬷嬷去前院找了儿子孙二,让他回柏家给柏大老爷带口信。
“喜鹊?这不是前几日管事处送去少夫人那里的小丫鬟,抓她做什么?”孙二问。
“主子的事情你少打听,让你去就赶紧去。”祥嬷嬷道。
祥嬷嬷和之前的福嬷嬷,都是柏氏曾经的贴身丫鬟。后来年纪大了,被柏氏放了出去嫁人。
祥嬷嬷聪明、谨慎,生了孩子后便回到柏氏身边干活。
她生有两个儿子,一年冬天丈夫带着大儿子去山上拾柴,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她求柏氏,给小儿子在侯府前院寻了份差事。
祥嬷嬷让孙二回柏家带口信,却又不告诉他为什么。
他觉出其中有蹊跷,便四处打听。
得知南栀院子里失窃,孙二一下就想明白了。
喜鹊偷了东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若是他能第一个找到喜鹊,把她偷走的东西再悄悄拿走……
孙二做着发财的白日梦,也不去柏家送消息了,反而去管事处打听喜鹊的事情。
得知喜鹊原先住在杏花巷子,他立刻赶了过去。
“你找喜鹊?她为了给她奶奶抓药,把自己给卖了。可怜呐,她奶奶早上死的时候都没能看到孙女最后一眼。”
得知喜鹊没有回来,孙二有些不甘心,又问平时谁和喜鹊关系最好。
“住她隔壁的李家小儿子,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我有一次,还看见他俩偷偷拉手……”
孙二又去了李家。
“有人吗?”孙二正要敲门,门轻轻一推却开了,里头黑黢黢的。
“家里没有人?难不成,和喜鹊那丫头连夜逃走了?”
孙二一边往怀里掏火折子,一边又说喜鹊没良心,一有了钱连亲奶奶都不要,反而带着情郎一家逃走了。
火折子燃起,幽暗的光亮勉强照亮李家屋子。
孙二看见两个人仰面躺在自己脚边,眼睛睁得极大,心口都有一个血窟窿。
“死、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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