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陌厝早已把比自己年小的雍禾当做了自己的家人,却没想到只因那天来找自己赐剑之人给了他颇多的好处,其中一个要求就是让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在茶水之中下入麻散筋以此来赢得这次的输赢。
陌厝出于对雍禾的信任并没有把这件事和他联想在一起,直到和自己对打的那人赢了后狂妄自大一时间走漏自己花钱指使雍禾干的事情,他才知晓自己这软弱无力并非别的原因,而是那麻散筋起的药效。
几近颠魔的看着单手持剑插于地上,单漆跪地吐了一口鲜血狼狈至极的陌厝,就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一般,高高在上负手持剑背于身后。
黝黑的瞳孔染着鄙夷的看着陌厝:“我还以为你和你那形影不离的同伴有多么要好呢,结果我只不过是给他略施了些小恩小惠,
他就不惜让你内力尽费也要得到我给的钱财,如此看来友情也不过如此嘛!在一起一年有余最终还是养了个白眼狼啊,
或许人心难测便是给你闯荡江湖上的第一课别太轻易相信旁人,毕竟人都是会变的,
你不能确保他不会为了一己私利而伤害你或者你最亲近的人亦或者是软肋,今日的赐剑我认输,赢得不光彩我也没脸见人。”
说完不等陌厝忍下麻散筋钻心的疼痛去问个明白便御着剑离开的原地,让单膝跪在原地的陌厝打死也不相信那人口中说的话,甚至还可笑的冲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扯着嗓子反驳替雍禾说话。
“我不相信雍禾是这样的人,我们在一起的年月虽然不多,但怎么也是一年有余,要显露脾性早就显露了,何必装那么长时间,如若你是想挑拨我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我们之间的友情稳如磐石,就算是千斤之重的锤子都砸不开,所以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却不曾想失望的人会是自己,此时说的这一番话在看到雍禾手攥麻散筋剩余的药粉时,就好像在街头上杂耍的跳梁小丑一般任人啪啪打脸。
陌厝不敢置信的撑着剑缓缓的站起身,一步一顿慢慢悠悠的走上前夺过雍禾想要销毁掉的麻散筋,不敢置信的瞪大了他有些精疲力尽即将闭住的双眼。
看着雍禾那一脸心虚的模样,答案已然呼之欲出,陌厝强忍下心中的悲痛,故作镇定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你为何要这么做?一年有余啊!我原以为在这一年有余的时间里我们会是极好的朋友,
可现在呢?你让我的以为全都成了虚影,就因为那人给了你钱财你就迫害朋友,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雍禾面对陌厝的质问与愤怒只是冷冷的旁观着,抱着手靠着树干静静的看着陌厝的悲痛,就好似让陌厝心痛的人不是他一般,在陌厝说完最后一句看向他时。
雍禾的脸上才有了些许的变动,眼角一抽似是隐忍又似是愤怒,满不在乎的神情倒是被这眼角一抽占了大半,只见他冷笑一声后悠哉悠哉的阔着步子走到陌厝的面前。
抬手按在陌厝受伤的肩膀上,让陌厝疼痛的挣脱不了只能顺着他的力气单膝又跪了下去,阴恶的脸庞中藏匿着蔑视与睥睨,全然没了之前的那般清纯听话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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