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是树木山林之中,所有的树近乎都长的一模一样,辨别不出方位只能硬着头皮走,本以为很快就能找着剩下两人的均安和无念走了半晌,也没有发现哪里有人坠下的痕迹。
均安走的有些累了往地上随意一坐,捶打着酸痛的腿,抬头看向仍在专心寻找的无念就好像不知道累一样,刚想喊无念停下歇会儿。
一抬头正巧看到了挂在树上的郡皎月和落晖,连忙撑着手从地上爬起来,兴奋的挥舞着空气喊着:“无念,无念,快来,找着那俩了!”
无念转过头疑惑的看向均安,原路返回的时候仔细的扒拉着草生怕落下或者踩到他们的身体,就这样扒拉走了一路也没扒拉着他们坠在地上的痕迹。
就以为均安是拿这件事开玩笑,严肃且正经的对均安兴奋的行为很是气愤,肃声训斥道:“别拿这么严肃的话开玩笑,在这山林之中容不得我们有半分懈怠,抓紧着些找吧,别在这开玩笑胡闹。”
均安困惑的指着掉在树杈上的郡皎月以及不足一里地开外另一个树杈上的落晖道:“我哪里有胡闹,不在地上那就在树上,他们两人挂在树上被我坐下抬头时无意发现,现如今倒还是我胡闹了?”
无念一听秉持着对均安话中半信半疑的态度仰头看向了树杈,果不其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郡皎月挂在树杈上,双手双脚都在半空中悬挂着,让人光是看都觉得累。
只不过自己不会轻功只能把目光看向了有些在气头上的均安,均安在看到无念看过来的目光时傲娇的撅着嘴冷哼了一声,撇过头不愿去看无念。
无念只好走上前殷勤的给均安捶着背,试图让均安能够消消气,本来心中还有气的均安看到无念谄媚的样子像极了郡皎月惹陌厝生气然后死乞白赖求求原谅的做派。
想要笑但为了颜面只能把笑又憋了回去,捂着嘴轻咳了一声借机笑了笑,无念没有发现,以为均安肃着个脸还在生气,便用那本就不善于解释的笨嘴道:“对不起,
我刚才说的话伤到了你,我保证日后断不会无缘无故的冤枉你,今日之事就算过去了呗,日后郡皎月带我吃香的喝辣的时候我都带上你。”
说着凑到均安的眼前,而均安则是肃着脸毫无波动背过了凑上前的无念,抱着胳膊不屑的哼笑一声。
无理取闹的撇着嘴:“哦,合着就是说我不配和郡皎月吃香的喝辣的呗,你们俩多好,一起上山的,却单单孤立我一人,终究还是我不配啊!”
此话一说出口,无念着急忙慌的想做解释,结果被均安抬手捂住了嘴,还未搞明白均安什么意思,就见均安掩面垂泪,不知何时脸上有了泪珠。
悲伤的抽噎着:“哎,你不用多说,多说无益且多说多错,在你们心中我堂堂人界太子终究是一个借着太子之名油嘴滑舌的无信之徒罢了。”
让无念彻底慌了神,抬着手想要把均安捂着嘴的手拿开为自己刚才的话进行解释,就听着挂在树杈上的郡皎月嗯了一声。
让均安以为是出现了幻听,放开了捂着无念嘴的手,抬头望着郡皎月挂在树杈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很难把刚才那充满了费劲的嗯和到挂在树杈上昏迷的郡皎月联想在一起。
但为了给无念一个台阶,顺便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便趁机说道:“快把郡皎月放下来吧,挂在上边怪难受的。”
无念反应迟钝的哦了一声,忙不迭的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两人都忘了最艰难的一步,那就是他们不会轻功,抬头仰望着郡皎月挂着的那个树杈少说也得有个八九十尺。
爬上去都够一个时辰了,想了想阔着的步伐顿在了树前,而还没意识到这问题的均安和无念一样上前走了几步,才逐渐意识到这个严重性。
两人站在树前面面相觑,再三踌躇之下,均安的武功还算可以,轻功虽算不上厉害但好歹也比飞不起来的无念好一些,便和无念道:“我轻功虽算不上厉害,
但这高度应是可以,但我抱不下来,只能由你在郡皎月的身下等着,待我把郡皎月的胳膊拉起时,你在
无念满脸严肃郑重的点了点头,均安才轻轻踮起脚尖向郡皎月所在的树杈飞了去,淡蓝色的白衣飘飘和这墨绿色的山林莫名的融合。
挺拔的身姿负手飞去,着实让无念有了一丝羡慕,十分后悔自己不会轻功,要不然遇到今天这种情况也不至于和均安在这纠结半天。
均安飞到郡皎月身处的树杈之上,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半分松懈,生怕一个不注意郡皎月没下去,自己倒率先掉下去了,那自己这轻功可就白费了。
极其小心的弯腰把郡皎月耷拉的手举了起来,结果郡皎月毫无预兆的睁眼,把均安吓下了一跳,拉着郡皎月的手一松,底下一直关注着郡皎月掉落的无念连忙撑着手。
妄图把郡皎月平平安安的接下,对着郡皎月掉下的方位调整了半天,结果郡皎月擦身径直略过了无念撑着的胳膊,十分平稳的蹭着无念的后背脸着地。
刚醒来又一次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待无念反应过来时,一个退步险些踩到了郡皎月的手,把人拖到一旁的树干上靠着,好晕的舒服一些,内心属实有些愧疚。
待均安下来后,无念便把这愧疚抛之脑后,两人同样的分工,把落晖从树杈上弄了下来,无念和没接到郡皎月那样同样没接到落晖。
就这样两人又费劲巴拉的把落晖也弄到了一个离他掉落不远的树干上靠着,均安和无念各看一人,静静的等待着两人的醒来。
好在没过多会两个经历过二次伤害的人便醒了来,郡皎月揉着酸痛的腰间,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无念,脑海之中隐约记得自己是挂在树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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