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惠四两八钱。”
男子从荷包里掏出五两银子递给颜宁,“无需找零。”
颜宁当即就给对方一个大大的微笑。
今儿个中午可以加餐了。
男子见颜宁毫不掩饰的愉悦,微微勾了勾嘴角。
亲自将人送出,这才关了门去到酒楼点了半只鸡。一顿饭花了八十多文。
平常她就只是在外边的小吃摊,随便吃碗面、馄饨,五文钱的花销。
下午天气阴沉,街上人不多,来书铺的人也少。颜宁倒是有时间将一直在看的那本书看完。
其中遇到不会的字,在纸上记下来,等有机会就请教一下来往的客人。
今天天暗下来的早,颜宁也可以早下工。将记好的账本,跟今日的收入银子都放进空间,才打烊走人。
按理说,应是掌柜的每日来收账本跟营业银子。刚开始也确实是这样,后来有一天掌柜有事,颜宁代管。
第二天掌柜发现没出什么问题,人没跑,钱没丢,账本也对得上。
之后就慢慢开始放权,最长的一次,掌柜八天没来,在颜宁手里的营业银子高达两百多两。
掌柜来了后,还忍不住开玩笑,“还以为你会带银子跑掉!”
颜宁回敬,“小瞧我了不是?这要是两千两,你猜你来了还能见得着我不?”
“哈哈哈……你个促狭鬼!”
颜宁一路急跑,眼见着家门就在眼前,天上积蓄了一下午的雨水终是倾盆而下。
开锁,进家门后,头发跟外衫还是湿透了。
现在是夏末秋初,担心会得风寒,晚饭煮了一碗姜片疙瘩汤。味道有点怪,耐不住省事,驱寒。
果然,一场秋雨,一场寒。翌日颜宁上工的时候,就不得不在内里加一件衣服。
书铺刚开张,昨日那个奇怪男子又来了。
老样子,买什么也不说,就是看看。
念在昨日人家给了小费,颜宁还好心给搬了张凳子。
“小娘子,给我来一刀纸。”一个熟客进店。
“张公子最近一定是学习用功,上次买纸才几天,就都用完了。”颜宁边拿纸,边搭话。
“书院新来的夫子留课业比较多,晚上都得点灯熬油才能做完功课。”
“严师出高徒,相信张公子明年必中秀才!”
“哈哈哈,那就借小娘子吉言。我才想起来,家里墨快用完了,你再给我拿块墨。”
颜宁知道张公子身价,给他拿了块中等价位墨块,“这个墨是我们店铺新上的,我用了几回还不错,推荐给你试试。”不用对方问价格,她很随意的将纸跟墨一同推出去,“一共八两二钱,我做主给你抹个零头,给八两银子即可。”
一听报价,比张公子心里预期高了那么一点点,又听对方给抹去了二钱银子,张公子那一点点的不乐意也没了,痛快掏银子。
知道张公子性子好,颜宁将昨天看书记下来的几个不认识字拿出来请教。
“呦,小娘子这字写的还真不错。”张公子惊讶,这手毛笔字都要赶上他了。可他都练了多少年?
颜宁上个世界老年的时候,闲来无事,练了一手簪花小楷。到了这里,文字虽不同,但不耽误她很快上手。就是笔力还不够。
这个没办法,这副身体没长期练过,腕力不足,下笔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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