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赳赳还未好,他们更是丝毫没有其他的心情。
裴知宴想到了自己方才交代下去的,偏过头来同林今絮说。
“日后,不会再有人胆敢欺负你们母子二人了。”
林今絮听见裴知宴莫名的这一句话,自然是猜到,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她看着裴知宴那深邃的眼眸,便是连半分都不肯泄露给她。
林今絮一下便松了这口气。
“殿下这是将我和赳赳当作一块养了。”
裴知宴轻笑着,点了一下林今絮的鼻尖。
“好了,我来替你绞头发。”
他说完,便上手,替林今絮绞着头发。
林今絮的头发又长又厚,却细细软软,如同绸缎一般的触感。
裴知宴动作极轻。
偌大的床榻,可两个人却贴得极近。
林今絮看着专心致志擦着她头发的裴知宴,顿时有些出神。
裴知宴方才说,不要再担心有人欺负她们母子二人,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处置了太子妃,还是许慈晖?
若是许慈晖的话,倒是在她意料之内。
可赳赳的疫症,又与许慈晖无关。
林今絮小心翼翼打量着裴知宴。
难不成,是他对迟颂谙下手了?
林今絮一时间有些拿不住主意,毕竟若是太子妃下的手,那必定是天衣无缝,不可能这般轻易叫裴知宴抓到把柄。
若是不能事出有因的处置她,定然是其他的方法了。
林今絮将自己做贼似的目光从裴知宴身上给收回来了。
算了算了,如果裴知宴当真是想私下做什么,那也是对他们母子二人有利的。
在这东宫之中,在儿子没有长成之前,她唯一能依靠的,便只有裴知宴了。
林今絮突然转过头来,一下环住了裴知宴的腰。
在裴知宴愣神之际,她软糯的声音传来。
“殿下,你可真好。”
裴知宴稍稍怔愣住,便是方才发现她偷看自己的时候,都没有反应。
可如今听着林今絮这大胆的话。
他将帕子放在一旁,摸了摸林今絮已经快干透了的头发。
“知道孤好,那便将自己肉再养回来。”
裴知宴捏了捏林今絮脸颊上的肉。
“都瘦了。”
林今絮努了努鼻子,不再说什么。
直将他推着躺下。
“殿下日理万机,早些睡才是。”
裴知宴侧过头来,看着西下的阳。
裴知宴:…
—
次日,裴知宴上早朝之后,林今絮也在赳赳的床边守着了。
赳赳已经没有发热了,可身上的小红点依旧一片片的,看着林今絮胆战心惊。
她小心翼翼,给赳赳喂了一口水喝。
还没有给赳赳喂多久,屋外边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脚步声。
林今絮放下小碗,转过头来。
是松萝小跑着走了进来。
她眼里亮晶晶的,却带着满满的幸灾乐祸。
“主子!”
林今絮好奇地抬头,走上前去。
“怎么了?这般的开心。”
松萝凑到前边,同林今絮小声道。
“听说,太子妃娘娘今日醒来后,竟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了。”
林今絮一愣。
什么?堂堂太子妃,竟然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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