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今絮:“不见风就好了,倒是也能回去的。”
但裴知宴不敢擅自做主,还是叫蒋太医召了过来。
蒋太医方从迟贵妃那儿过来,白着一张脸,擦了擦脸上的汗。
倒也是他倒霉,向来负责迟贵妃那儿的太医今日身子不舒坦,便将这活落在了他的身上。
蒋太医这些日子在建宁殿已经见惯了裴知宴,如今倒是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更不会像第一回见到裴知宴时候的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全了。
他瞧了一眼裴知宴,欲言又止。
裴知宴便是不看他,也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总是时不时地投来。
他只觉得烦躁,开门见山道:“有事便说。”
蒋太医这才开口:“微臣方才从延禧宫过来,听说,迟贵妃闹着要见陛下呢。还…”
裴知宴最讨厌别人话中有话了。
扫了一记眼刀过去,蒋太医一股脑全部说了。
“还一直在骂林主子…与殿下呢。”
林今絮一听,下意识看向裴知宴。
迟贵妃是裴知宴的亲姨母。
便是这回迟贵妃也没有受到确实的处罚。
其一是因为,裴祈眠便是迟贵妃的心肝肉,罚她,比直接处罚迟贵妃更管用。
其二,更是因为,迟贵妃再怎么样也是裴知宴名义上的庶母。
尤其是到了贵妃的位置。
可迟贵妃如今骂她便算了,她不计较。
但…
她可不愿意任何人骂她家太子殿下,便是迟贵妃,也不行。
林今絮看向裴知宴:“殿下想如何?”
裴知宴却是一个眼神都不想吝啬给蒋太医。
“随她去。”
便是再骂他,也不能改变,裴祈眠要就籓蜀州的事实。
在他看来,不过是夏虫在秋初最后的负隅顽抗罢了。
都不用他动手,都会同烟消云散一般,最后散尽了。
只是林今絮却好奇:“迟贵妃若是想见陛下为何不…”
她话还没说完,裴知宴便解释:“父皇关了她禁闭,叫她好好反省。”
反省什么呢,自然是反省为何教出来这般心思恶毒的女儿。
虽说送裴祈眠去蜀州就籓的圣旨之中没有写明。
但是谁不知晓,这五公主遭殃,是与小皇孙有关系。
一个外嫁的女儿,来掺和家中兄长后院子里的事。
便是放在民间,也是值得诟病一番的。
更别提是规矩森严的皇家,而她那兄长,是太子殿下;侄儿更是太子膝下唯一的儿子。
于是,便是旁人不说,心中也觉得。
裴祈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不,连带着迟贵妃,也受到陛下的厌恶。
白生了个女儿,来讨债的。
这些风言风语林今絮听过也就罢了。
却没想到,在她出月子,要回东宫举办赳赳的满月宴时。
迟贵妃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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