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公子扔下这一句话,便搂着身旁舞姬的细腰,急不可耐的走了。
林今絮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夫君,这…?”
她估计着在外边,还是叫了另一个称谓。
只是自从第一回叫过之后,林今絮只觉得她唤这个称呼越来越熟了。
她只怕日后回东宫,若是从她嘴里蹦出来一句夫君,整个东宫的女人都能把她给削了。
裴知宴只道:“他走了便走了。”
林今絮更是愣在原地:“那我们…?”
她还没有等裴知宴说话,便又是开口问:“您,这是买官了?”
买官二字一出,林今絮只觉后背一凉,整个人打了个哆嗦。
朝廷严打买官卖官,若是被大理寺查验,怕是斩首都是幸运至极的。拖家带口斩首,流放的,可是不在少数。
毕竟因为买卖官的事一出,朝堂看中的三年一科举,可不就是如一废纸。
白白费了人力物力,还招来一堆祖宗伺候。
更是让官职在几家之中轮着转,官员势力渐大,若是还有姻亲等关系维稳,那是在位者可万万不能容忍的。
林今絮想到如今,太子殿下为了查案来亲自下场买官,着实让她…
让她大为吃惊,与惧怕。
裴知宴看着她胆小如鼠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是太子,她这么怕做甚。
便是买官,当今的朝堂之上,又有哪个官能有他大。
只是如今毕竟是在外,还是在贺家的画舫之上。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裴知宴只点头:“对。”
他一顿,只想逗一逗林今絮:“让你当个官夫人做做,不好?”
林今絮只觉得自己耳朵好像出现幻觉了。平日里的太子殿下,定不会说这些话的。
她眼神飘忽,有些支支吾吾:“我…”
只是还没有等她话说完,裴知宴突然桎梏住她细白的颈,另一只手捏紧她的细腰,往身前一带,薄唇更是覆来了上来。
林今絮眼睛瞪大了,只觉得脑海中呢“嗡”了一声,思绪全断。
她伸手,用力推了推面前的男人,只觉得面前的男人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巍然不动。
林今絮抬头,不由得,攥紧他的衣裳。
裴知宴的力道很轻,却又带着些狡黠。与林今絮手上的动作一道,敲开贝齿。
林今絮只觉得脑海中的弦断了。
便是先前在东宫时,也不…
就在林今絮出神之际,裴知宴放开了她的唇,却还是钳住她的腰肢。
裴知宴将脑袋窝在她脖颈处,带有热气,划过她的耳尖。
沙哑的音在林今絮耳边响起。
“他给孤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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