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磕头磕得重,又被太子妃的人押了段时间。松萝整个人狼狈得很,便是脸上都是脏兮兮的额头也隐隐有些红肿。
林今絮只心疼地看着她,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发。
“我知晓你是一个聪慧的,不用我多说,便知如何该在东宫中立足。”林今絮话语温柔:“只是你也需知晓。玉兮楼永远在你身后。只要有我在一天,我断不会再让你受这般的委屈了。”
她跟哄孩子似的,轻声问道:“可好?”
这样一下,又叫松萝红了眼眶。
只是松萝自己的心稍稍定了一下,又忧心其他事了。
“小主,那许氏那边的事?”她看向林今絮,眼底满是担忧。
松萝知道自家主子与兄长的关系,不是高门大户中少爷小姐们只有骨血相连的平平之交。而是十余年如一日的亲近,打断骨血连着筋的亲。
家中之人,永远都是林今絮放在心里的首位。
如今松萝不知晓,怕是林今絮也不知晓。外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会让许慈欢的一个小侍女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林今絮如今也在想这件事。
林家现如今官位并不高,手里也没有实权,便是被夫子判前途亨通的兄长,如今也才刚起步罢了。
更别提她这个仅仅八品的太子儒人。
林今絮垂眸。她虽不愿意争斗,可自然是要护自家人周全的。
林今絮沉思了片刻,转过头来看向松萝,开了口:“你且先去洗漱,让白芷备上纸墨给我,待会儿我写一份信,送出东宫。”
松萝听着眼睛一亮。她就知晓自家主子一定是有谋算的!
她重重地点头:“是,奴婢知晓。”
松萝的速度极快,她刚从内室走出去不久,便见白芷端了笔墨纸砚进来。
林今絮一瞧,便也知晓,这些都算不上好。
只是她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只沉坐在桌前,迎着夕阳,开始提笔。
等她写完,林今絮抬了眸子,见松萝已经止不住睡意,脑袋一栽一栽的。她又抬眼一看,就连烛芯都不知道被剪了多少次。
外边早就漆黑一片。
松萝听见动静,睁着惺忪睡眼。
“小主,您写好了?”
林今絮将信分别放入两个信封。
她看向松萝的眼睛,开口道:“左边的信,替我转交给母亲。”林今絮指尖落在她右手的信封上,点了点。
“这一份,替我送入宫中。”
“宫中?小主,送与何人?”
“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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