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人最小,吃的却是最多。
他啃着啃着,突然一头从椅子上栽了下去,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同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啊!”陆花开轻呼一声。
“砰!”喵如意打翻了饭碗。
冬晙达和芫启急忙起身。
芫启丢了筷子,蹲下身来,抱起无止的头,只见他双眼紧闭,面色发青,嘴里还紧紧地叼着那块没有吃完的肉,不停地嚼啊嚼啊。
“冬郎中,您快来看看啊。”芫启急道,一手揽着无止的头,猛掐他的人中。
掐了一会,也不见有人过来,芫启抬头一看,大惊!
陆花开和婆子都趴在桌上,与无止一样晕厥了过去。
喵如意奄奄一息,软趴趴地卧在长凳上。
冬晙达虽然还保持清醒,坐在座位上脸色惨白,他尝试起身,却四肢发软,无法动弹。
“这?”
“毒发了。”冬晙达虚弱地道,这毒发作快,来得凶猛,幸亏冬晙达吃得少,又服用了缓解药物。
芫启环视一周,仆役们也都被毒倒在地,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
客栈的掌柜在柜台里,一点都不惊慌,习以为常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这一群人中,除了芫启,还有鼠头郎也一点事都没有,正立在柜台外,与芫启大眼瞪小眼。
“你!!你不是也吃了肉吗?”鼠头郎指着芫启,一脸惊慌,不可置信。
“这毒会有生命危险吗?”芫启这话是对着那掌柜问的,面色严峻。
掌柜平静的脸,裂开几分,“你……怎么没事?”
鼠头郎眼里满是惊慌,疑惑大家都被毒倒了,怎这姑娘没事,但一想,不过是个小姑娘,立马镇定下来,神情中带上了狠毒,“芫启姑娘,我劝你乖乖听话!”
“这毒会有生命危险吗?”芫启又问了一遍,脸色更是严峻,揽着无止的手抓紧几分,眼神中萃出恼意。
这情况出乎意料,掌柜无所适从,不可置信地问鼠头郎,“这人怎么回事?”
芫启眉头锁得死死的,神情非常认真地盯着掌柜,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这毒会有生命危险,吗?!”
“这很重要吗?反正你们都活不了!”鼠头郎压着惊慌,嘴角一挑,故作阴险地嚷道。
“很!重!要!!”芫启游走在情绪爆发的边缘!
那掌柜被芫启的气势骇住,腿抖了几下,忘了回答。
“是普通的迷药,药效过去就好。”冬晙达拼着一口气替掌柜回答了芫启。他暗暗地运了下气,气息受阻,全身乏力,贼人是下了大分量的,一时半刻药效恐难散去。
我为鱼肉,你为刀俎。
冬晙达只恼自己没有早做防备,他脑子飞速运转,思索着什么办法可以脱困。
“普通迷药啊?”听了冬晙达的话后,芫启神色蓦地松了下来,那鼓起来的气势如堤坝决堤,倾倒而光,又像无害的地主家傻大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这时,店小二面带喜色,从里间小跑而出,边跑边喊:“是不是都倒了?……啊……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