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领地被入侵,染上了别人的气息这点他不可能不在意。
换作别人他肯定早已经友好地“请”人出去了,但做这事的是虞星跃……不知为何就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容忍在里面。
江迟的确手上收拾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僵,但随即就压下了这一丝不自然,神色如常,面上不动声色地继续手里的动作。
虞星跃半天没听到动静,于是转过头来,正好错开了他的一瞬间的僵硬,自然没看到他的调整和切换。
江迟侧身收拾着,古井不波的神情被他自然尽收眼底,虞星跃微微睁大了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不放过眼角眉梢任何一个角落,企图找出他破防的证明。
只可惜他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没有搭理。
难道是他猜错了?江迟其实没有强迫症?
眼见着这都不能破他防,虞星跃显然有些失望,也觉得唱独角戏没意思了,他又不是真的爱躺别人床,还不如自己的床舒服。
余光看到他乖乖下来了,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此时床上的衣服已经有了各自的归宿,整洁干净多了,江迟的手正要碰到他的被子,帮他叠起来。
虞星跃却反应强烈地叫唤起来:“别碰我的被子,不准叠!”
散乱的没有被叠的被子可是灵魂,而且待会不是又要睡觉了吗,有什么好叠的?一进去就能柔软地躺进被子里,想想就很舒服。
江迟被他的歪理说服,放下了手里的被子,也没当着他的面把自己被弄乱的被子恢复原状。
虞星跃夺回了被子,自行宣告了不叠被子党的胜利。
接下来又是惯例的写作业时间,之前老任要的1000字检讨也还差一截,有老任的威压在前,虞星跃也不敢不写作了。
他痛苦地趴在书桌前,哪怕有江迟现成的完美示例摆在他面前也完全不想抄,感觉什么都没干就好累,他也懒得抄。
于是他极尽所能地偷懒,把不必要的步骤都省略,能不写就不写,能少写就少写。
选择题是最好写的,不过他怕被老师看出端倪,还得估摸着自己的水平改错几个。
他挑选了几个合心意的选择题下手改掉,身旁却幽幽传来一声:“这题只有Abc,没有d选项。”
虞星跃闻言定睛一看,好像还真是。
虞星跃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他挽尊道:“我当然知道了,我是故意来考你的,考察你作为跟班能不能时刻注意到我的问题……”
他似乎也知道这理由牵强的可以,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你做作业竟然这么不认真,一点风吹草动就看过来了,不知道先把自己的事情做好。”他转而用另一个角度攻击。
他这人到底有没有情商,真是一板一眼的,老大犯错那是能直接指出来的吗?
虽然好像不指出来交上去给老师好像后果更严重,但是……反正不管怎么说都要怪江迟。
虞星跃吃瘪也不说话了,难得安静了一会。
他只是来当恶毒炮灰的,为什么不能除了任务以外的事情都自动弄好给他呢?什么破学还要本少爷亲自来上。
虞星跃神游天外,一支笔在手里攥了半天也没动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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