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作不经意的。
秦止抬手拿起了盛明洛放在桌上的那杯咖啡，指尖轻扣在纸壁上，舌尖压在吸管上。
一丝丝苦味，席卷而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盛明洛身上的香味，秦止觉得自己简直是糊涂到了极致，这只是一杯盛明洛喝过的咖啡而已，也许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好了，秦老师。”
将自己的外套折叠放在手肘处，盛明洛衣服还没穿好，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她白色的内衬上落满了头发，沾染在上面，急的连衣服都没有好。
“领子还在里面呢。”
修长的指尖落进盛明洛的脖颈处，用指腹和指尖勾出来她白色内衬翻进去的领口，顺带还将盛明洛的头发理好。
“衣服穿好，拿过来，我给你穿。”
从盛明洛的怀中拿过大衣，秦止站直了身体，将衣服披在盛明洛身上，甚至连袖子都给她拿起。
“不…不用了吧，秦老师，我还是自己来吧。”
明明相处了很久，盛明洛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会脸红，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连忙将手穿了进去。
“好吧。”
伸出去的手，又有些无措地放了回来，秦止转身跟着盛明洛出了房间门，电梯下沉，一路无话。
很想牵她的手，可秦止又自己再次被拒绝，她实在是有点掌握不好，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不太懂循序渐进。
徐云站在两个人中间，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这里的空气就像凝结了一样，还好，待会儿她开车，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手足无措的尴尬。
睫毛低垂，秦止还一直盯着盛明洛的掌心看，勇气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正当秦止开始打退堂鼓的时候。
掌心一片温热。
盛明洛的手指钻了进来，指缝穿插紧紧扣在她的手背上，原本沉闷的心跳变得跃动起来，秦止瞬间看向盛明洛的方向。
手紧紧的相握着。
在狭小的电梯内，徐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举动，她简直都要无声尖叫了，怎么有人一言不合就发狗粮了。
“冷吗？”
“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找我。”
盛明洛侧过身站直身体，直直的盯着秦止的眼睛，她开始第一次摒弃掉对秦止的所有看法，而是真真正正的打量秦止对自己的心意。
也在正视自己的心。
“不是很远，一个小时就到了。”
她买的是最近的一班航班，到的时候盛明洛也差不多下班了，所以时间刚刚好，就显得不是很远。
“我很乐意。”
后来的盛明洛想到此时此刻的秦止，总会落泪，她恨自己的心软，也恨秦止。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像是岁月流转，倒映着自己的模样。
“是吗，那我就谢谢秦老师关心我了。”
两人牵手走出电梯。
徐云赶紧麻溜的溜进了驾驶座，终于不用在后面有吃不完的狗粮了。
“我看看吧，这家评分还不错，就去这儿吧。”
盛明洛干脆将自己的手机丢给了徐云，要是让秦止来选两人又不知道推脱到什么时候，干脆直接她请客就算了。
“秦老师，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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