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我去割猪草,遇到王麻子,他捂住我的口鼻,把我拖到苞米地欲行不轨,情急之下,我用镰刀划伤他手臂,才逃过一劫。
昨天,村里就传出我和王麻子苟合的谣言,还愈传愈烈。
今天下午,婆母和王麻子来我家里闹。王麻子反咬一口,说我勾引他,她婆娘指着我大骂,婆母和王麻子在村长面前颠倒黑白,搬弄是非,欲将我沉塘。
民妇侥幸得大人所救,求大人为我做主。”
吴氏抹着眼泪把自己的遭遇简单的说完。
一个长相凶悍的妇人插嘴道:“大人别听她胡说,就是她勾引我男人,她还和村里好几个老光棍传过闲话,名声早就坏了。”
李珏问道:“你男人是谁?”
长相凶悍的妇人一把拉过一个头中等,满脸麻子的男人,“禀大人,这是我男人。”
不等李珏说话,温馨嘲讽的笑了一声,“她勾引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德性,她看上你有钱?还是看上你长的好看?还是看上你一脸大麻子?
我瞅你衣裳上还打个补丁,也不像有钱人,再说好看,你跟好看离着十万八千里,就你那一脸大麻子,我看一眼,三天都不想吃饭了,她是瞎了眼才会勾引你?”
温馨的话刚落下,村民们哄堂大笑。
王麻子不要脸的是说:“我再难看,是个男人,她一个寡妇守寡久了,难免寂寞,就不要脸的勾引我。”
吴氏反驳道:“我看你一眼都恶心,怎会勾引你?你就是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大人,求大人为我做主。”
李珏道:“你们先起来。”
吴氏拉着女儿站起来。
“王麻子,你恶意诋毁他人名节,红口白牙两句话就让吴氏蒙受不白之冤,你才是那个该惩罚的人。”
“狗子,把他绑了,明日送去县衙。”
这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男人,手里还提着两只野兔,男人着急的问:“慧娘,你和你娘没事吧?”
小女孩看见赶过来的男人,抱着他的腿哭,“张伯伯,我娘差点儿被沉塘了,幸亏这位大人救了我娘。”
王麻子眼珠一转,指着刚来的男人狡辩道:“大人,其实他才是那个奸夫,抓也是该抓他。”
姓张的汉子恼怒道:“王麻子,你莫要胡说,我和大奎同一年征兵,我侥幸活着回来了,大奎却没能回来,吴氏带着慧娘多难啊!我们乡里乡亲的,帮一把怎么了?你往她身上泼脏水,你还是人吗?”
李珏高声道:“肃静。”
周围安静下来。
“此事已经很明了。王麻子,你骚扰吴氏在先,后又毁她名节欲加害她,你这么做就是为了得到她的房产,如此歹毒的心思,就该去牢里反省反省。”
“狗子,把他绑了,现在就送去县衙。”
狗子拿刚才绑在吴氏身上的麻绳去绑王麻子。
王麻子见来真的,边反抗边说:“大人恕罪。我也是收了吴氏婆母二两银子才这么说的,吴氏的婆母还允诺我,等吴氏死了,再给我三两银子,还把吴氏家的田地给我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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