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手里多出一把刀,割草用的,刚才放在院子里剁鸡食的木墩上,她顺手拿来以防万一的。
“你睁大眼睛看着,割肉剔骨都还给你。”说着往自己手臂割去。
李大强愣怔着,却并未阻止,继母在一旁幸灾乐祸。
“桃花,你干啥蠢事?”
“娘子,不可。”
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握住她的手腕,李珏夺下温馨手里的刀扔到地上。
“别哭,别哭。”李珏笨拙的安慰,他伸手去接她的眼泪,如第一次那般,她的眼泪再次灼烫他的手心。
“桃花,你干啥呀?我李家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哪用你这孩子做到这份上?”李母难过的说。
李珏转身面对李大强,犀利地看着他:“李叔,虎毒不食子,我方才多有回避,只因你是桃花的生父,我想你断做不出伤害她之事,不曾想,你竟逼她至此,你想了断她一身血脉互不相欠,我却不许,李桃花是我的妻,不是阿猫阿狗都能代替的,你若还要苦苦相逼,我李珏就算拼上秀才的功名也要为娘子讨回公道。”
“这可不行,李珏,你可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秀才公,还指着你将来做了官庇护我们村了,谁想断了你的功名路,我第一个不答应。”人群里走出一个老头,约莫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
李珏对老头行了个礼;“村长爷爷。”
村长伸手托了托李珏胳膊:“不用多礼。”
“你哪个村的?跑我们村来撒野,还想毁了我们村最年轻、最有出息的秀才公,给我滚出我们村。”
村长说罢又对着门口看热闹的村民说:“以后他们再敢来我们村,都给我打出去,咱村好不容易出个年轻的秀才老爷,将来前途无量,咱村也跟着沾光,哪能让他们给破坏了。”
“村长放心吧,他们下次再敢来,一准打出去。”
“就是,跟畜生讲什么礼,虎毒不食子,连自己的亲闺女都不放过,枉为人。”
“赶紧滚出我们村。”
“李桃花,小贱人,出息了,你等着,你爹去衙门告你不孝。”桃花继母跳着叫嚣。
二伯母上手打了桃花继母两耳刮子:“可把你能耐的,你算个啥玩意儿?你告去呗,你这下在这十里八村可是出了名儿了,出了名的恶毒,你们两口子做的事儿,村里人一打听都知道,你以为县太爷傻呀?光听你的?你当自己是王母娘娘呢?真是丢人现眼。赶紧滚吧,别让我们村的人撵你们走。”
“你们仗着人多欺负人,你们等着。”桃花继母嘴上不饶人,身体却老实地拉着她女儿、儿子往门外跑。
李大强见婆娘、继女、儿子都跑了,看了看温馨也灰溜溜的走了。
“散了、都散了,家里的活儿都干完了?赶紧干活儿去。”村长撵着看热闹的人。
“走了、走了,干活儿去了。”门口的人群都散开了。
等人都走完了,二伯母上李奶奶面前邀功:“娘,我表现的咋样?我打了桃花那个继母两耳光,给您出气了。”
“嗯,表现不错,给你拿块腊肉回去吃。”
“好嘞,多谢娘。”
二伯母拿着腊肉美滋滋地回家了。
“娘,祖母,娘子刚才受了惊吓,我先抱她回去休息。”
“快去吧。”
李珏抱起呆滞的温馨回了屋,小心地把她放在床上,蹲在她身边,拉开她右手臂的袖子,枯瘦的小手臂上果然有一道三寸长烫伤过的疤痕。
“当时很疼吧?”李珏替她把袖子拉好。
“都过去了,以后我的亲人就是你的亲人,你不是喜欢我娘和奶奶吗?以后也是你的娘和奶奶,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不嫌我丑了?”温馨哽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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