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夫也没有要找石头的意思。
两人本就不熟,在一起多的还是拘束。
那位石头兄弟,在面对他的时候,也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这叫他连说个话,都得想了再想,才敢说出来。
不然,他就怕这位小兄弟又给吓到了。
“劳烦县主了。”
“还请胡大夫先等一等。”曲陶道,那小东西从昨夜到现在都不曾吃上一点,怕是已经饿坏了。
她吃饭这点时间,这小东西就一直没消停过。
胡大夫摆摆手,“我这也不急,县主先将那小东西喂了吧。”
石头在两人说话间已经将米汤端了来。
“曲小姐,米汤来了,我已经试过了。温热,正好。”
碗里,还贴心的放着一个小勺子。
“谢谢石头叔。”
“不用谢。要不,让我来吧。”石头忍不住说道。
这小东西再小,那也是老虎啊!瞧瞧那小爪子,那伸出来,也能将人给伤了。让曲小姐抱着,他总觉得不大放心。
“谢谢石头叔,我自己来就好。”曲陶道。她家老祖宗说过,这小东西,得她自己来养。
石头见她坚持,也就只能将念头打消。“那曲小姐你小心点,那小爪子可厉害了。”
“好的。”曲陶点头应声,一边拿起勺子给小东西喂米汤。
许是饿得太厉害了,那小东西也没有因为这到嘴边的不是乳汁就不吃。
反而是张嘴就将那勺子给含住了。吧唧吧唧几下就将上面的米汤给舔了个干净。
曲陶还怕它不肯吃,愁着要到哪里去给它寻吃的。没想到,它倒是配合。赶紧又拿着勺子给它舀了一勺米汤。
一喂一喝,倒是没用上多长时间,就将石头端来的那一碗米汤给喝了个干净。
曲陶摸了摸它那圆滚滚的小肚子,没叫石头再给它弄上一碗。
在它那小脑袋上摸了摸,便听得它发出呼呼呼的声音,在她的手心蹭了蹭,睡了过去。
曲陶这才抱着它和胡大夫一道出了村长家。
“胡大夫您看,”曲陶指着前方道:“那边,那一片,都是村子里种的止血草。”
村长家所在的位置,并不能看到很多地方,却也不会太少。
曲陶只想着让胡大夫先看看,心里头有个准备,以免一会儿瞧到那一片的止血草,把自己给吓到了。
胡大夫昨夜大致瞥了那么一眼,倒也是留了个模糊的印象。
这白天看着那一片的止血草,虽说吃惊,可到底心中的波动没很大。
待两人走过了那一段路,能够看到那一片地的时候,胡大夫这才惊呆了。
只见得眼前的一片田里都种着止血草。
绿油油一片。
若不是他的眼睛还能看清楚那都是止血草,怕是会以为那些都是麦苗。
这一大片的止血草,那能够卖多少银子?胡大夫忍不住感叹。也难怪村长家一年会有那么多的收入了。
“村子里的地,除了外围种了些青菜之外,其余的地里差不多都种上这止血草了。”曲陶在一旁解释道。
“这是村子里所有人家都种了止血草吗?”胡大夫问道。
这普及得也太高了些。
“也不是。”曲陶摇头,“也还是有不曾种止血草的。”
那几户人家,那时候都想着要种粮食,她提到说种止血草的时候,他们都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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