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毅大惊,霍庭让他带着五千精兵驻守在城外,一口笃定贺欢水不可能擅离职守,无召回京,这人如今却出现在这,还霸了他们的粮草……
想到这,魏子毅垂下头,一副不再挣扎的模样。
也罢,成王败寇,他认栽就是。
惊心动魄的一夜在乌云的遮掩之下并未被任何人发现端倪,那些粮草也运到了贺欢水的军中。
魏子毅是副硬骨头,无论沈祈安如何威逼利诱,他都不肯将霍霜与霍庭的计划透露半分,就连如今看不起他的贺欢水都夸了一句“好骨气”。
只不过,骨气在亲情面前,不值一提。
在景予初将魏子毅老婆孩子的信物放在他面前之时,这个身高九尺的男人眼神之中终于动容了几分。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我告诉你们,你们……留我妻儿一条生路,可以吗?”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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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进宫之后,没有如愿见到太后,而是被霍霜命人软禁在昔日他作为皇子到时候住的宫殿之内。
与他一同被关的,还有长公主和景湛。
景湛是个急性子,他坐立难安道:“眼看着大内禁军都被柔妃控制了,我们现下怎么能坐以待毙?”
平日里最是咋呼的长公主此时却端的一副无事人的模样,“急什么,车到山前必有路,你急也没用。”
“长公主殿下,你……我们这……”
景湛本就不善言辞,他想表达的东西在急切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完整的说出来,只能自己窝在一旁生着闷气。
三王爷坐不住了,他才刚认回来的儿子,怎么能够看自己的儿子受这种天大的委屈?!
“皇妹,不急就不急,你倒是将前因后果说清楚,不要这样逗小孩子!”
长公主刚刚喝入口的上好龙井就这么硬生生从口中“噗”了出来,她一边擦嘴角一边翻白眼。
他,景湛,二十岁的小孩子?!
“皇兄,脑子如果有问题,这时候应当也可以找太医给你看看。”长公主说完,又没好气的对着景湛道:“同样是景致远养的孩子,怎的阿初就如此聪慧有定力,到了你这……”
她说到一半,上下打量了一番长相相似的两父子,又嗤笑道:“也罢,毕竟是三皇兄的儿子。”
她这两句话,倒是将屋内的两个男人都骂了个遍。
骂得舒服了,她继续道:“三皇兄这宫中,本宫小时候最是喜欢来。皇兄可还记得,当初为了能够每天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母后宫中蹭吃蹭喝,咱俩做过什么事?”
“哪能忘记?”
三王爷笑着指了指内室的一个柜子,“若是当年要知道咱们有此一劫,就应当将那个地方再弄大些才是!”
他说完,从柜子之内按下一个凹槽,一条黑漆漆的隧道赫然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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