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予初见识过沈祈安动情时候的模样,他的眼里丝毫没有他平日里的淡漠疏离,漆黑的凤眸如同黑曜石一般闪耀着侵略的光芒,充斥着浓重的欲望。
可他们、可他们如今……
“在想什么?”沈祈安的声音低哑,她这种委屈巴巴的样子,刺激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面对她的时候本就时常失去理智……
“我我我……我们回去~!”
景予初想要逃脱出他的桎梏,无奈为了等他,她的马匹早就藏在远处的湖边,才刚刚转身,沈祈安附在她后面的手掌一下捏紧,又将人捞了回来。
“卿卿急什么?”
他低声调笑,借着月光,景予初难得看到他脸颊赤红,眼角飞扬的模样。
她收紧唇角,“沈衍之,你不能在这……”
沈祈安知道她在抗拒什么,但是他不想听,低下头去,重重吻在她的唇上,将那些他不想听的话悉数堵住。
他俯身下来的瞬间,景予初身体受不住他的重量下坠,后背抵在林中的树木之上,二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唇齿相碰。
“呜呜……”
景予初抗议的声音被他吞没,变成了无力的呜咽。
亲密相贴,她能感受出他身体的热辣滚烫。
林中的枯枝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也将沈祈安的理智彻底碾碎。
他将景予初抱在怀中,棱角分明的俊脸紧绷着,看着她被他亲得神色潋滟,他第一从她的眼神之中看到爱意,在月光之下层层叠叠,浓重得让他想要用手捂住她的眼。
沈祈安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只听她颤抖着声音,泫然欲泣道:“沈衍之,你知道我不会对你负责的。”
沈祈安失笑,“我何曾让你负责过?”
他的手重新抚上自己最爱的那处,言辞间带着挑衅:“你不对我负责,莫不是想回去嫁给你口中的那些白斩鸡?”
“我为何一定要嫁人?”
她的鼻尖发红,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女子一定要嫁人、要冠以夫姓,就连死的时候,碑上都不会刻上自己的大名,我不要!”
沈祈安早知她心藏浩瀚,却没想到她能说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言语。
明明在他怀中像一只无害的小白兔,心中住着的竟是猛虎!
“沈衍之,我想要的,是与你并肩而立。”
她的目光中泛着晶莹,可沈祈安偏从里面读出了坚毅。
顷刻间,清透明亮的月色被乌云遮蔽,丛林中下起了绵密的小雨,有风从林中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似是情人间的低声呢喃,又似拍打在礁石之上的浪。
丛林旁河水流淌的声音清晰可闻,雨水打落在河流之上,一滴一滴。
河水中的鱼儿被雨水所惊,左摇右晃,惊慌逃窜。
沈祈安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红唇,额上的发已然被打湿,身下的人儿也只剩下娇娇的喘息。
“阿初。”他第一次这样叫她,“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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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景予初醒来时已经在徽州府衙之内。
她想到昨夜的荒唐,再次懊恼自己的不坚定!
还有沈祈安!为什么每次这种事,沈大人总是不能克制住自己身下的二两肉?!
她气急,正要下床,罪魁祸首却在她身边睡得安安稳稳!
“沈祈安!”
她暴怒,一脚将还未睁眼的男人踹下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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