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将军也真够鸡贼,难不成假装死了个公主,他们那高丽小国就想向我大昭开战?真是不自量力。”
回房后,景予初将自己所观察到的线索说了出来,陈平一听就炸了毛。
沈祈安倒了杯茶推至景予初面前,柔声问道:“卿卿应该不知观察到这些吧?”
他的目光灼热,看得景予初耳根悄悄爬上了红云,她端起茶杯小啜了一口,稳了稳心神道:“我还注意到,那丫鬟的房内有一个刚刚喝完的药碗。趁你们不注意,我偷偷闻了闻那个碗,你们猜猜,那里面是什么……”
“哎呀!景录事你别卖关子了!”陈平上前夺走她手上的杯子放在一旁,又给自己倒上了一盏:“快说。”
“我闻到了黄芩、当归、白芍、熟地、菟丝子……虽然闻得不全,可这菟丝子它专治男性肾阴虚……咳咳”
她说到这,不好意思的咳了两声,沈祈安眼皮跳了一下,眼神倒是没继续看着她。
景予初继续道:“可用在女子身上,便是治胎燥不稳之症。”
陈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惹得景予初急忙距离他一丈远,陈平自知失态,他随意用手擦着嘴角,不可置信道:
“你的意思是那丫鬟不仅是公主假扮的,还、还有孕了!”
一位被送来大昭和亲的公主有孕,无论是高丽国还是大昭,都是无法容忍的!
景予初轻轻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敢确定,这只是我们今日所看到的表面现象,若那碗药不是那位丫鬟的呢?一切都还说不准。”
“景录事说得对。”沈祈安道:“晚上,去会会那位朱黎将军。”
还未等他们行动,那位朱黎将军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
“沈大人,本将军在房内等了你一下午,为何不来?!”
人未到,声先到。
朱黎大步走进沈祈安的房间,招呼也不打就坐了下去,无礼至极。
“劳烦朱将军亲自前来,沈某实在罪过。”
沈祈安不恼,给他递了杯茶,“下午问了柳絮姑娘一番话,耽搁了许久,让将军久等了。在下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
“你们汉人就是文绉绉的!说话惹人讨厌!”
朱黎将茶水一口饮尽,“既然你已经问过柳絮,想必也对公主的事情了解了不少。本将军只负责护送公主前来,与公主没什么交集!”
他身上一副急躁的模样,嗓门也十分大。
“将军好想知道在下想问什么?”
沈祈安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哼!不就和你们那个什么狗屁庞县令一样,问一下本将军的起居饮食,和与公主的交集!本将军不愿同他说,因为他没资格!”
“现在本将军告诉你!我们到了这县城之后,公主连房都没出过!本将军与她没有任何交流!你最好快些查出杀死公主的凶手,否则,可别怪我们高丽国不讲道义!”
“朱将军稍安勿躁。既然将军说没有,那定然就是没有的。在下与手下下午查验过公主的尸体,倒是有几点疑问。”
“贵国的公主应当从小娇养,为何手上会有厚茧?头发又为何枯黄不已?”
“那位伺候公主的丫鬟,倒是比那已故的公主更像个养尊处优的……”
“满口胡言!”
朱黎拍桌而起,“本将军难道还能认错公主不成?!你这汉人小官!本将军今日就拿你祭旗,踏平大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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