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完,快速的坐回去,端起茶杯,眼睛剜了一眼孙太医,撇过头去,以回避昭宁的目光。
太特么尴尬了,咱们皇帝陛下活了这六十来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如此的尴尬,尴尬的他都想学着他那些妃子们装晕了。
昭宁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向孙太医,一脸的怪异:“孙太医,本宫······你是说本宫纵······”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殿下许是太过劳累,才导致精力疲乏,气虚阴亏的脉象。”
孙太医哪里还敢说,他也很奇怪啊,他把脉之时,明明就发现昭庆公主癸水未至,但偏偏又是个精力虚亏的脉象!就像是······像是这几天······
这他上哪说理去,这辈子就没见过这样的脉象还能出现在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身上的。
他不会真的要被灭口吧?
这脉象不管真假,都是事关昭庆公主清誉的大事啊,却叫他一个太医知道了,这······
哎,他这命也太苦了吧?
为了再最后挽救一下他的狗命,孙太医脑中疯狂的转动,突然间,灵光一现,又说道:
“陛下,二位殿下,这脉象或许跟那神物有关,神物要以血液唤醒,许是殿下一连七日以鲜血喂养的缘故,才导致这样的脉象!殿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年岁还小,失血过多所以面色苍白,精气亏损,微臣稍后开一个养气补血的方子,殿下喝个半个月也就好了!”
孙太医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个样子,底气也越发的足了,声音坚定的像是要对神明起誓,由此可见,他是真怕被皇帝灭口。
昭宁见他急切的想要替她这脉象辩驳的样子,就把觉得好笑。
“孙太医,你下去开药方吧,本宫这两日事情颇多,确实有些疲惫。”
“是是是!”
孙太医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她现在的情况,昭宁心中清楚是为何。
她今天早上一怒之下,为了逼迫上面那个白胡子老头现身,可能用力过猛了,最后还动了杀心。
当时杀念一动,她就觉得心中一窒,脑中就像被针扎了一样。
但当时她心中怒极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也就没注意到这一点,直到醒来才发现头痛欲裂,浑身也没什么力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到在马车上歇了一会儿才好一些,但是脸色仍然苍白。
这有点像异能被榨干的样子,也不太像。
上辈子,她被关在实验室的时候,第一次出逃时,也经历过异能疯狂的释放,不过,那次她是直接晕过去了,醒来已经被注射了一堆药剂,也就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属实是没想到,这种情况下的脉象,居然这样出乎意料的结果。
那这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看皇帝舅舅和太子都没说话,恐怕还在尴尬之中。
也是,一个长辈,一个兄长,叫他们跟她一个女孩子说这种事情,确实有些让人为难。
昭宁轻咳一声,说道:“舅舅,昭宁这副样子,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今天早上,您应该看到了天色的变化吧?”
皇帝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与昭宁那双疲惫中带着笑意的眼睛一对视,突然福至心灵。
“宁宁,早上的天色······是你搞出来的?”
“什么?”
太子也是一脸的吃惊。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