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很想念女儿,看着妻子愁闷的样子,也只能安慰道:“岚儿,宁宁很聪明,到时间了她自己就会来了,放心。”
“嗯······明时大婚之时,昭宁没能回来看一眼,如今,元清都要一岁了。”
“是呀,我们昭宁也是做姑姑的人了。”
夫妻俩又说了会儿悄悄话,才相拥着睡去。
四月初八,是华阳长公主与定安侯的孙子,定安侯世子的儿子陆元清少爷的一周岁生辰。
作为日后定安侯府的继承人,华阳长公主的第一个孙子,陆元清的周岁宴自然是办的盛大无比。
京城的官员,世家商贾,不管与华阳长公主府关系如何,都还念着昔日昭庆公主的情面,纷纷上门祝贺,一些够不上长公主府和侯府门槛的人家,也都提前让人送了贺礼来,以示尊重。
陆天寒这个正经侯爷每日都在长公主府,除了每月回去看看,几乎从来不在侯府住,美其名,他是驸马,理应住在长公主府。
反正,诰命也给她挣到了,陆天寒觉得不欠那个母亲的了。
但偌大的侯府,不能没有主事的人,因此,陆明时成婚之后就携妻子入主侯府,从管家手中接过了理家权。
没错,哪怕是定安侯不回侯府,府里的管事权也在一个管家手中,这个管家是公主府派过去的,夫妻俩人一点也不相信陆老夫人。
好吃好喝养着就是了,其他的,就别想了,以免到时候又整出些幺蛾子。
因此,陆元清的周岁宴,是在侯府办的。
长公主和定安候一早就到了侯府,世子夫人前日就已经安排好了宴席的事情,此时就在正厅陪着长公主和定安侯说话。
陆元清小朋友在花厅里跌跌撞撞的走着,周围一群丫鬟婆子不错眼的看着。
“夫人······”一个侍女在世子夫人耳边说道。
世子夫人点点头,起身对长公主和定安侯福身:
“父亲,母亲,明时说外面宾客到的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去了。”
“好。”
一行人来到前院的宴会厅,女宾这边,宾客们纷纷行礼。
刚刚坐下,外面就是一声奴才的通报:“老夫人到,大夫人到!”
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长公主淡淡的喝茶,世子夫人与长公主对看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老夫人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这么想着,世子夫人还是迅速起身,出去迎接,作为孙媳妇,再怎么样,这点礼数还是有的。
“老身来晚了,竟也没有人来请老身······”
陆老夫人进门就是一个下马威,世子夫人笑着回道:
“祖母莫怪,前日听明时说您病了,孙媳不想扰了祖母养病,才不早早的叫您,今日一早,孙媳就派人去请了大伯母,没想到大伯母与您一道来了。”
陆老夫人一噎,没说什么,愤愤的坐下了,陆大夫人左右一看,竟是没有她的位子了,起身这也不怪任何人,在座的谁不是诰命在身,有品阶的命妇。
她一个白身,本就没有资格入内。
世子夫人假装没看到,过了好一会儿才令人给她加了个凳子在最末尾。
众位夫人神色各异。
这世子夫人是老瑞王唯一的孙女,玉安郡主,也是瑞王世子的老来女,宠的跟什么似的,本来,亲王的孙女只能封县主,但老瑞王亲自去求来的旨意封了郡主。
听说陆老夫人曾经有意把自己娘家的侄孙女说给陆明时,几次三番的让人在陆世子跟前晃荡,但长公主怎能容许人打她儿子的主意,这陆老夫人的心思明眼人谁不明白。
娘家侄孙女出身不高,又是个蠢的,嫁过来她好拿捏呢,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个孙媳妇在长公主那拿到好处。
长公主铁血手腕,直接让那个姑娘跟一个即将外放的官员之子“两情相悦”,赶出了京城。
陆明时跟玉安郡主不知怎么看对眼了,皇帝下了赐婚圣旨,这意思也不言而喻,要不是前两年老瑞王过世,玉安郡主要守孝,可能如今元清都四岁了。
陆老夫人不敢在郡主面前摆谱,这是一腔热血没处使,也只能在小事上找茬了。
“长公主,老身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陆老夫人刚坐下又开始了。
“老夫人若觉得不当讲那就别讲了,这喜庆的日子。”长公主淡淡的说道,丝毫面子都不想给。
“哎,老身之时在想昭宁那孩子,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此话一出,屋内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碰——”长公主的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目光冷厉。
这老妖婆,歹毒至此!
“老夫人慎言!”
徐嬷嬷呵斥道。
陆老夫人就是仗着今日是元清的周岁宴,长公主不会发火,才有恃无恐,正想继续说话,外面连滚带爬的滚进来一个人。
“殿下,殿下,昭庆公主!昭庆公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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