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在之前通知我?”埃里希有些诧异,自己的老友并不是那种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的人。
“本就是一场闹剧……何必让你也跟着演戏?”,道格拉斯继续为这位纯战斗思维的老友讲解,“之前的新型复合弓知道嘛?”
“当然!如果不是有那种堪称跨世代的武器......”
“那东西的成品率其实一直低到吓人~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外招承包商不就是为了转嫁这种风险吗?那东西的结构复杂性和精密度本就不是现今这种工坊能吃下的……”,埃里希对新式武器的了解程度绝对不低于已经配装的弓手,“那种精密的齿轮,和复杂的设计……一看就知道,是主宰风格的产物……我甚至认为它们本就出自于献祭......”
“慎言!”道格拉斯推上了他办公室的实木门,“据我所知,这东西的承包商,正是定远的那位‘卡明爵士’……”
“呃……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关系大了!如果这东西用着不错,以老东西们的性格,一定会发动大规模配装的!”
“这不是好事情嘛?”
“问题不就在这嘛~”,道格拉斯用手中的空杯轻嗑埃里希的脑门,“卡明可以垫付资金为他的那位议长大人赔本赚吆喝,但如果扩大到整个银联呢?”
对于自己这位朋友在经营上的迟钝,道格拉斯已经不报希望了,“如果定远的守军都‘合理损耗’在攻打钓鱼的战役中,这笔糊涂账是不是就算是掀过去了?”
“你的意思是说——”,埃里希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他们是在故意送海因茨去死?!”
“不必为那个侏儒担心~”道格拉斯拉住了情绪有些激动的埃里希,“我已经帮他调动了诺维萨德的部分守军……”
“后勤呢?”
“快到年底了~”这位基金主席从办公桌的暗格中取出了酒瓶,”你以为我光买了酒嘛?”
在为两人倒酒的同时,他状做无意的说出:“咱们旧都的防御部队也好久没有进行长途拉练了~你要不要考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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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高塔主祭的态度很有问题啊……”尼禄正坐在楞堡的女墙上对垂钓的老卡尔抱怨……
“海防那棵树都长得那么高了……”老卡尔不想让这个死胖子打扰自己,通过腹语和他对话,“人家有点情绪也是难免……这要是我,早就提刀杀上门了……”
“可城外的霍乱……”为了阻止疫病的传播,尼禄已经加派人手在营地边上又建立起了一个小型的医疗营地,这并不足以驱散恐慌和趁机哄闹的流民……
“去请树里那位帮忙呗……”卡尔终究还是收回了钓竿,他也早被这日益填增的琐事困扰,“伐木队已经被撤回来了,我把他们安置在城后的另一个临时营地……那次流血的起因已经不可考……”
“行吧……我现在就去联系望海教会……”尼禄跳下了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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