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几月前又有些变化,更瘦了些,大概是因为两天没吃没睡,脸色有些苍白,额头颧骨都有擦伤发红的痕迹,眼角些许泪痕,落在没良心的钟蓁眼里,倒是一副战损美人图。
“你咋还在哭?“
“我刚做梦了。”
“做梦?是又梦见我死……”
她话没说完,冷不防须于暻欺身过来,亲在了她嘴唇上。
他本来只是想堵一下钟蓁的嘴,不让她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但肌肤相触后,却本能地不想放开。
有的事情天生就会根本不用学,他仗着体型优势,顺势就把钟蓁压下带到枕头上,把浅浅的碰触变成了深吻。
钟蓁一开始想推开他,可后来也变成了不由自主的迎合与回应。
“我好想你。”须于暻终于放开她,说了句话。
钟蓁深吸一口气,才感觉到自己的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按住自己胸口睁开眼睛,须于暻散开的头发从他肩上垂到她身旁,完全笼住了两个人。
她瞥了一眼须于暻的眼神,不能直视,只好抬手去拨他额前的碎发。
“我也,有点。”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引得须于暻再一次压上来。
“够了,青天白日的,门还没修呢……”
钟蓁拿手捂住须于暻的嘴,须于暻也有点不好意思,总算放开了她。
钟蓁从床上起来,去给他弄吃的。
其实她早就在熬鸡汤了,这会儿正好浓了,便就着给须于暻下了一碗鸡汤面。
“你不喂我吗?”
须于暻摊开自己裹着纱布的两只手。
钟蓁有些反骨,他不说可能就喂了,一说出来嘛就……
她站在屋里大声喊:“常荣,快来给你主子喂饭!”
常荣和赵十二动作快,房顶基本上都弄好了,听见喊人,他们便都下来。
须于暻一看这个,还是自己吃吧,虽然手是没那么灵活,吃个面条还是可以将就的。
钟蓁见他自己吃了,莞尔一笑,又煮了三碗,大家伙儿一起吃。
一边吃,须于暻一边把怎么走到泥塑那个地方讲了一下,钟蓁也解释了泥塑和“墓碑”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是不是傻?你看不出来那竹竿上的字是我写的吗?我要是真死了,怎么能自己写墓碑呀?平时挺聪明一个人……”
须于暻惭愧,“只因一路走来尽是惨状,便有些先入为主了。”
“关心则乱。”赵十二插了一句嘴,她新学的成语。
钟蓁瞪她,“就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弄的那玩意,搞这乌龙。”
赵十二委屈,“姑娘不对啊,你当时不还挺开心的吗,现在倒说起我来了。”
钟蓁憋着笑,“行吧行吧,都是我的错,赶紧吃,吃完咱们还得去避难所那边,一大堆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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