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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您别挖了,您让钟姑娘入土为安……”
常荣一边哭,一边想要拉住须于暻。
而须于暻充耳不闻,针一样密的大雨打在身上,他趴在泥泞里,只用双手不停地刨他以为的\"坟墓\",长发早已散开,一缕缕散在背上腰间,像个疯子。
“对不住,是我来晚了,我还是来晚了……”
他也在哭。
他竟然在哭。
钟蓁还是第一次见到须于暻哭。
“上回就该带你走的,是我错了,我好错……”
钟蓁听不下去了。
”须于暻!”
须于暻觉得自己幻听了,不仅幻听,连知觉和视觉都开始异常,他觉得雨好像停了,抬头看时,一把青兰的大伞举在头顶,撑伞的人笼在一身帽子连着衣服的发白衣裙当中,脸却是熟悉的面孔。
他抬头望着她:”终究还是我害了你,我不该执意要娶你……”
钟蓁看着眼前的情景,已经猜到了是怎样的乌龙,她一开始还存着取笑须于暻的心思,但见他这已经有点失魂落魄神志不清的样子,哪里还取笑得起来。
”你说什么胡话呢,你看看,我好好地活着呢。是我,钟蓁。”
钟蓁跪下来面对着须于暻,发现他双眼发红,就快要闭上的样子。
“是我克了你……”
“傻瓜,你醒醒,我没死,我不会死的,什么克妻的名声,我不会让它坐实。”
钟蓁语气平平,眼里却有一丝泪光。
她抓住他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须于暻重新缓缓睁大了眼睛,他的手早就没有了知觉,用尽残存的力量不顾一切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当感觉到她实实在在的心跳时,两行泪才流了下来。
“太好了,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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