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你还应该给我唱生日歌的,你也不会,以后再教你。”
“嗯,好!”须于暻狠狠点头,眼里闪着喜悦。
“好了,吃蛋糕吧!”
钟蓁把小蛋糕一切两半,一人一半。她好久没有吃过奶油蛋糕了,那浓浓的奶油和厚厚的甜味,让人嘴巴和精神都特别满足。
她吃得快,吃完等了一会儿,须于暻才吃完。
“好了,吃了我的蛋糕,该给我礼物了!”
须于暻见她伸手,有点惊讶,“你知道了?”
“十二跟我说,常荣说的,说你给我备了礼物,我这不等着呢么。”
须于暻少有的有些扭捏,只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匣子来。
钟蓁接过来,狐疑地打开,却是一把梳子,木头的。
她拿起来,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木香。这不是挺正常的礼物吗,不知道扭捏个啥。
“这个香味我很喜欢,谢谢你!“
钟蓁起身就要去放东西,却被须于暻拉住手。
他跟着也站了起来,“这是我,自己做的。“
钟蓁略有些惊讶,她再看了一眼,梳子每一个齿都打磨得十分光滑圆润,若是自己做,应是下了不少功夫。
“你何时做的这些事?“
“我从京都,看过你庚贴后就开始在做了。“
钟蓁抿嘴笑了笑,“谢谢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可须于暻不放手,看着她问:“以防万一,你是不是……不知晓送梳子的意思?“
钟蓁有些懵,她确实不知道,抬头问他:”梳子么,女孩子的常用物品,挺实用的,有别的含义吗?”
须于暻咬了咬牙,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木梳,乃定情物,许白头到老的意思。”
钟蓁睁大了眼睛,瞬间觉得梳子有点烫手。
“你这是何必……我们……”
须于暻抓她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他目光灼灼,“你听我说。”
“有些话,我一直没敢跟你说,我求父皇赐婚,虽是局势所迫,可是你不知道,局势所迫是真的,想求娶你的心更是真的。”
“”我不敢跟你说真话,我知道你那时心有所属,我怕你觉得我趁人之危、强取豪夺,怕你厌烦我,我不敢说。”
“可是那天你告诉我你不再惦念别人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因此才有勇气。”
“我心悦你,我想娶你,我想与你白头偕老,共度余生。”
须于暻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钟蓁听着,只觉得脸红耳热,有点上头。
可她今晚只开席喝了一杯!
须于暻见她没回应,但是也没躲开,便又接着说:“你那天在马车里亲口说了,你可以同我成婚,你从不说假话的,对吗?”
钟蓁看向别处,缓过一些劲来,“你倒是什么都记得清楚。”
“我记得,包括那日在山水宴……”
钟蓁一听山水宴,整个人都清醒了,“闭嘴,你说这些做什么,既然我们都订亲了,那你还说这些做什么。”
须于暻沉默了片刻,本来是单手抓着钟蓁的,现在两只手都上来扶住钟蓁的肩膀,“我要走了,我怕你反悔。”
“我知道你与别的女子不同,你嘴上不说,可你若不想做的事情,即使是皇命也缚不住你,因此……”
他顿了顿,钟蓁便又将视线转回到他这里。
“我想用真心换你。”他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然后把她的双臂往前引,放在了自己腰侧。
他要干什么!
钟蓁内心咆哮,可身体却仿佛被控制了一般,就那样十分自然地环上了他的腰。
男子的腰与女子完全不同,看着细,搂上去却是结结实实。
“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因为离得太近,须于暻几乎是俯视着看他,“我早应该看出来,一路上,你只有对我是不同的,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钟蓁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她看不到他的脸,但鼻子周围却充斥着从他隔着衣服从胸膛散发出来的灼热与独特的气息。
他见她还是不说话,隐隐有些着急,他整个将钟蓁揽在怀里,说了第三遍:“我赌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这个人,一着急起来就会逼问人……
可她偏偏吃这一套。
“傻子……”烛火昏黄,她双臂微微收拢,踮了一下脚,在他的脖子上啄了一下,“你说的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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