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周围没有可以调动的禁军兵力,须于暻需过了大越山才能调兵,因此除了常荣和兵部配给他的一名兵部宣抚司员外郎,只在飞云右骑中拔了一小队随行。
十来个人的队伍,良马飞奔在南下的官道上,不过四日,便到了芜州,稍作休整。
杨知州在钟家人走后,就将芜州的城门郎换了批新人,现在这些还算有眼色,见来的不是一般人,飞快报了杨知州。
杨知州匆忙赶往驿馆拜见,顺便发出邀请,七皇子倒是很干脆地接受了他的宴请,但是席间的氛围很一般就是了。
杨知州花重金请来的舞姬,七皇子是看了,只是与看门柱子也没两样。
须于暻与他也没什么可聊的,简单询问了一下芜州有多少兵力可用。芜州离漳州还有挺长一段距离,须于暻并没打算从此处调兵,他只是随口问问。
然后问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杨大人,文渊阁大学士钟大人赴富州任职,想必也有路过此处?”
杨知州就知道他要问这个,早做好了准备:“回七殿下,钟相也曾在芜州下榻,四日前出发去洪州了。”
详细的就不能说了,都是丢人现眼的事情。
好在七皇子也没问具体,“他们走的陆路还是水路?”
“此地水路发达,钟相他们走的水路。”
“水路的话,几日能到洪州?”
“水路要慢些,少则五日,多则六日,可到洪州。”
……
须于暻住了一晚,第二日即刻启程,他想着钟蓁他们已经走了四日,这日已是第五日了,他走陆路快,不知是否赶得上与他们在洪州会合?
他想起这个,眼角不自知地露出浅笑,不由得又夹了马肚子,让马儿跑得更快些。
他在前面狂飙,别的人也不敢落后,一行人跑得马儿口吐白沫,终于在隔日晚间赶到了洪州。
他照例去了州府衙门,但洪州知州却告诉他并未有钟相到来的消息。
可但按芜州的说法,他们应该到了才对。
“钟相的为人,未必每到一州都会惊动州衙,会不会是来了但是他们不知道。”常荣提供了一种思路。
须于暻觉得有道理,稳妥起见,他亲自去查了洪州城入城的记录,却依然没有查到钟家人的消息。
“听说前几日下了几日的雨,许是路上耽搁了。横竖洪州是必经之地,咱们在这儿等一等便是。”
其时天色已晚,确实也做不了什么事,须于暻权衡了一下,只得在洪州先住一晚再说。
第二日,他干脆到码头去守着,可是一无所获。
第三日一早,须于暻便坐不住了,他仔细想了想,若说钟相一家雁过无痕地过了洪州,他是不太信的,因此最大的可能性还是耽搁在了芜州与洪州之间,他不想在这儿干等,还是决定逆着水流往上游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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