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红菜薹有吗?”
“有啊客官,虽没有上月那么嫩了,也还是极好吃的,这就叫厨房给您做。说起来外地人不怎么吃得惯我们这个菜,没想到姑娘倒是个行家,可是常来我们鄂州?”
钟蓁敷衍:\"小二哥真会说话。\"
饱餐一顿后,钟蓁先是给三七三八买了衣裳,秦安陪着她爹应酬去了,因此采购物资的任务落在她身上,她看了一下,这里的大米比京都便宜了好多,还有些不错的产物。她把价格都记了下来,写了封信,发给李卫。
最后就是去了一趟医馆。郎中以为她要看病问她哪里不舒服,她说并不是病了,只是来打听打听洪州那边是有什么疫病。
“我们就要往洪州那边去,想备点药防着,您可知晓那边到底是啥疫病?”
老郎中了然,“这个呀,我徒弟常年往那边贩药,听那边人说了,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蛤蟆虎,一般小孩子之间会传染。”
“蛤蟆虎是什么?”
郎中指指自己的脸,“就是腮帮子红肿起来,如蛤蟆一样。”
钟蓁听是小孩病,便没再在意,转脸又去打听这城里好玩的地方。
在芜州城住了一夜,第二日仍然接着往南走去往芜州,这芜州与洪州之间水系发达,水网遍布,他们得走一段水路。
杨知州带着州府的官员在码头给钟相送行,等人一走,杨知州脸上愁云密布。
“杨大人所忧何事啊?”宋通判问他。
杨知州叹了一口气,“哎,还不是没招待好钟相,你说,钟相回头要是在圣上那儿参我一本治理无妨,我这临了临了的,是不是还得被辞官哪?”
“不至于,又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力,我看钟相也并未发怒,应当不至于吧。”
杨知州苦笑,“嘿,人家一朝宰辅城府深,谁知道心里怎么想的……还有啊,昨日,他还提了一嘴盐的事情,问我知不知晓芜州盐贵,让我敷衍过去了。你说……”
宋通判听到这里也有点严肃起来,想了想说:“如今钟相谪迁出京,怕也是有些自身难保,想必圣上也不见得那么听他的话了。”
杨知州横了他一眼,“你这可就错了,你不知晓,这钟相,马上就要和圣上成儿女亲家了!”
“有这种事?”
“可不是吗,京都最新的消息,就跟着他来这个女儿,已经订了和七皇子的亲,你说说……咱们可怎么办?”
宋通判终于觉得事态严重,思忖了片刻,道:“我想起来一个人,不如咱们去问问高老板那个师爷,他从京都来,怕是比我们更清楚京都之事。”
“你倒是很信他。”
“您想想,那个姓高的以前不过是一普通盐商,自从来了这个裴师爷,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就干掉了别的盐商一家独大了,就冲这本事,不得不佩服。反正现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便去听听他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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