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安行了几日,到了安阳府。
安阳知府丁全看过邸报,知晓恩师要路过安阳,因此早几日就在城门口派人候着了。秦安上去报了身份,丁知府的师爷立刻一面差人回去报信,一面恭敬将一行人延请至府衙。
那府衙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便是知府宅院。
丁知府见恩师前来,十分激动,又见有女眷,便将一家子都喊了出来见礼。
“这是我二女儿,便是当初托你寻找的。”钟相指着钟蓁给丁家人介绍,算起来这也是半个救命恩人,钟蓁便实实在在行了礼致了谢。
钟相与丁知府叙了一会儿旧,问了安阳府治下如何,然后又说到此次东越之行。
“学生看到邸报时着实吃了一惊,老师以相位领东越十州按察,终是委屈老师了……”
钟相摆摆手:“无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况我也久居皇城耳也不聪目也不明了,出来看看也是好的。”
丁全佩服老师云淡风轻,便也不多说,只是极力挽留钟相过夜。
钟相见已过未时,问了秦安行程,知晓留下也不会耽误太多,明日多赶点路便是,就应下了。
师徒两个要去书房下棋,钟蓁便要求出去逛逛。钟相哪里有不应允的,只叫她带上曹大娘与赵十二。
钟蓁出了门,见常荣就在附近转悠一个人相当无聊,便一挥手让他跟上。
几个人在街上逛了一会儿,买了点当地小吃,一边走一边吃,看到许多人在一个铺子前排队。钟蓁当是什么生意那么好,过去一看究竟,却没想到只是个盐铺。
曹大娘上前找个面善的人问了一下,竟然还有从芜州来的。
“我们芜州那边盐涨价了,涨价了不说,每日卖的都有数,去晚了买不到,实在排不上队,这不,东家就让我来这安阳府这边多买些回去。”
“是涨了多少?”
“这三月前还是二十文一斤呢,这几日就是四十文一斤了,听说呀,还得涨。大娘你也买点,保不齐过几日安阳府的盐也涨。”
钟蓁正琢磨这是怎么一回事,便听见一个一个声音冲着她来,“呦,我当这是谁呢,这不是周家小表妹吗?“
钟蓁一看,那老实巴交又猥猥琐锁的脸,这不是七里村那个,那个,王大吗!
“这不是王大吗?”曹大娘也认了出来,“你怎么到安阳府来了?”
“曹大娘啊,我来买点盐,然后去……”王大刹了车,转向钟蓁,又看到旁边的常荣,顿时猥琐的毛病又犯了,“这就是那个郎君吧,我在七里村见过你,我原以为你是那周氏的情郎,却没想到是小表妹……”
这话把常荣吓得一哆嗦,这可是他家未来的王妃,要让七皇子听到了,还不得赏他一个全尸!
赵十二听得一脸懵,还是曹大娘嘴好使,“你们就是这么编排人家姑娘寡妇的呀!,你黑心肝烂嘴巴,活该你娶不着媳妇打一辈子光棍!”
王大却是脸皮厚,存心想在常荣面前恶心钟蓁,“大娘还挺向着她,以为她什么好货色,男人她都敢摸的,她就摸过……。”
曹大娘正欲再骂,钟蓁已经走到他跟前,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咋啦,就摸你了,那半边脸也让我摸一下不?”
王大本来脸就被风吹得干裂,钟蓁这一巴掌下去直接出了血,疼得他喊娘。
他还想还手,常荣已经把佩刀比划在了他脖子上。
“王大,姑奶奶告诉你,周姐姐现下在城里行医济世,李卫当了东家大老板,说不得你们那村里的人还有求人家的时候,你回去说话小心点,等我过阵子回来的时候,我可是要去七里村问的,我要是听见一句周姐姐的坏话,就在你身上划一刀。”
常荣配合地抖了下刀背,吓得王大腿一软跪了下去。
钟蓁也懒得再理睬他,吓唬吓唬也就扔下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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