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泰的酒楼日渐火爆,很快就盖住了其他大酒楼的风头,也给钟蓁带来了又一笔较为稳定的进账。其实钟蓁有问过秦宁,要不要也开个饭馆,她可以给拟菜谱,以她的水准,在京都开个独具一格还赚钱的饭馆不算难。
可秦宁特别实在,说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材料。
“你放心,本钱我出,也不用你下厨,你就去当个掌柜就行,赚的钱能分成,可比家里的月钱多多了。”
“姑娘,钱是好东西,可是当掌柜事情可多了叻,就顾不上家里了。”
“那你一直就在家里做饭吗?咱们家也可以另外请一个厨娘。”
秦安着急了,“那可不行啊姑娘,民以食为天,您和老爷的饮食,不能经别人手。从小我爹就跟我们说,老爷和姑娘的事是头等大事,别的事都往后站。姑娘的心意我懂得,可是小的是个没志向的,只想踏踏实实,给咱家人打理吃吃喝喝便好。”
钟蓁心下有些感动,也不勉强,人各有志,像秦宁这般也挺好。
钟蓁如今生意越来越杂,她索性寻了一个地段一般的房子,当固定资产投资了,同时当仓库用,从系统里换出来的东西都存放在里面,需要的时候从这里出货。
李卫一个人已经跑不过来这些事情了,索性把秦恒拉了进来,一同打理钟蓁的几样生意。
秦恒虽然不如李卫那样能说会道,但做事最是踏实细致,反正也不用再开拓市场了,就这保管送货收账的事情,正适合他做。
仓库那边也请了一个守门的,是房明妤那边推荐过来的。他们家家大业大人丁多,逐渐便人浮于事,会有些人谋不到差事,钟蓁跟她说过想请人的事情,房明妤上了心,便同她母亲说了。这对当家主母来说小事一桩,便找了人过来。
李卫本还担心人靠得住靠不住,别东西被人偷了抢了他们生意。钟蓁却不在意。
“谁敢偷,偷了他若是扔河里扔山里也就罢了,他若敢再拿出来买卖,那就是人赃俱获自投罗网。”对她东西独一无二的程度,钟蓁心里是有数的。
眼看天气一天天变冷,钟蓁想着,要在冬天来临前把家里的保暖设施搞起来。京都的冬天其实并不算很冷,但习惯了冬日暖气的钟蓁,还是想过得舒服一点。全家人都十分支持,只有秦伯又开始心疼钱。
“好不容易那账上数字看着心里舒坦了,这钱袋子都没捂热又要掏出去,哎……”
同为守财奴的钟蓁十分理解,“秦伯,您放心,这笔银子不从官中出,我额外挣来可好?”
现在她各样生意都运转顺利,修个取暖工程都花不了送春坊半个月的收入,怕什么的。
快到腊月的时候,还有一个好消息传来,拖了许久的灌县县令的案子,终于结案了,除了钱税他头上人命也不少,虽然陈国舅暗中力保,但终究还是上了斩刑。
行刑的那天,周氏带着两个孩子在路边给亡夫烧了纸钱,带了消息,以慰亡灵。
钟蓁和曹大娘远远看着。
“大娘,您怎么不给大爷烧点纸呢?”
“用不着我。”曹大娘很是爽朗,“我给老家捎信了,他有那堆侄儿呢,我大半家产都分给他们了,他们知道给他叔烧。”
曹大娘找儿子的事,她来京都大半年了,没有什么起色。她自己闲来无事时都在四处打探,秦伯秦安也帮着张罗,却没有半点消息。
钟蓁想到这里,不禁流露出一些惋惜之色。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