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二也帮腔:“周氏你对得起三弟吗,他活的时候对你多好!”
周氏正焦急怎么说,钟蓁站出来了,“王大,你看见那个人,是我未婚夫家里的下人,给我姐钱怎么了,你嫉妒啊?”
王大见是她,下意识退了几步,“就你,你个母夜叉哪儿有人敢娶你,别吹牛了!”
李老大也很不屑,“就是,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没你说话的地儿。我也懒得跟你们多讲,这会儿我们就去地里把你们种的玉米秧拔了,省得说占你们便宜!”
他们说完就往地里走,钟蓁可算是看明白了,这伙人根本就不想讲道理,就是来耍横的。
李卫抄起棍子冲他们前头拦住路,“大伯二伯!那可都是我一棵棵栽下去的你们不能拔!”
那些人哪里有怜悯之心,绕着李卫接着走,钟蓁李香也跑过去拦,可哪里拦得住他们。
一群人推搡着他们还是走到了井东头的地里,一棵棵栽在垄上的鲜活玉米秧就给他们扒出来扔掉,看得李卫钟蓁无比心疼。
按说,这两亩地里的玉米就算全收下来也卖不了一二两银子,周氏如今有钱了可以完全不在乎,但钱归钱,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钟蓁跑到李老大跟前,“光天化日的毁人庄稼,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李老大看着钟蓁和李卫满脸泥狼狈的样子,更加得意,“现在老李家我是老大,我就是王法!”
“你再大声点,这村是没村长了是吧?你是土皇帝?是不知道有县衙有官府吗!”
李老大轻蔑一笑,“你以为到衙门那儿县太爷能帮你们?不把你们打一顿就不错了,嘿嘿。”
李老大以为又戳到了对方痛处,得意得不行。
钟蓁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怼到李老大面前,“你看看这个。”
那是须臾暻走时留给她的玉牌,虽然钟蓁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不知道能不能暂时狐假虎威一下。
“这,这是什么?”李老大果然有被唬到。
“哼,谅你这土包子也不认得,这是关南军金参将的信物,别说县令了,就算更大的官见了也得掂量掂量。”
钟蓁依稀记得那天须臾暻和那些属下的只言片语,连蒙带骗的。
那李家人哪里知道这些,顿时都停下了动作,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如何是好。
可恶那个王大是心思活络的,指着钟蓁说,“少骗人,谁知道你从哪里捡来的?”
钟蓁算是摸清了这些恶人欺软怕硬的套路,也不慌,“笑死了,你去捡一个啊,你敢捡了攥手里,看有没有人来砍你的狗头!”
王大看钟蓁笃定的样子,挠了半天头,“你,你们要是有这层关系,你姐夫就不会死了!”
钟蓁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我是骗你的,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不是周氏的什么表妹,我的身份,你等也不配知道,本小姐就是路见不平,见不得你们欺负人!”
王大沉默片刻,“那,那也不能由你胡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去找村长!对,找村长辨认!”
这会儿正是大家出门干活儿的时候,早有一些人听着吵架跑了过来,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也起哄说“去找村长去找村长!”
钟蓁不知道村长会不会揭穿她,但总之先让这帮人从地里出来,一会儿见机行事就是,于是也赞成。
一群人乌泱乌泱去往村长家,路边地里的各种庄稼都被踩倒了一大片。
到了村长家里,却不巧得很,村长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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