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蓁扑哧一笑,”那个是糖,这个才是药!“
钟蓁看着他就水咽下抗生素,才开始收拾书包,这时候脑子里又“叮”了一声,正当她想停下来琢磨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肚子剧痛难忍。
“糟糟糟糟……”钟蓁立刻蹲下捂肚子。
“你怎的了?”
“闹,闹肚子,拉稀!”钟蓁皱巴着一张脸,摇摇手,佝偻着小碎步跑了出去。
还好野山无人,屋里那个腿不好也不会到处乱跑,钟蓁绕到屋后,躲在柴堆边也顾不得现代人的体面,脱了裤子亲近大自然。
她心里懊恼着果然还是不应该喝野外的水,害,也许人家这里的人喝了也没事,怪只怪自己这被大城市无菌环境惯坏了的肠胃。
解决完三急,钟蓁下意识地摸兜,居然真给她摸出几张纸巾来,“苍天有眼啊!我平日积善行德,果然是有好报的!”钟林不由得感叹,平时不觉得,这时候真的感谢上天!
而事实证明,苍天果然对她不错,不仅没克扣她的纸巾,还送给她一个工具——她在柴垛后面发现了一个木制的独轮车,兴冲冲推到小屋门口。
须于暻看她回来面带喜色,问她刚刚在喊什么苍天有眼,钟蓁只说发现了个独轮车,可以用来推他下山。
“只是这车是屋主人的,我们用了他的房屋还偷走人家车的话,似乎不好。”
“无妨,我说过我可以扶着你走。”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可以走我还嫌扶你累呢,我的意思是,你就没有点钱啥的留给屋主人就当报酬啥的吗?”
须于暻闻言觉得对,他摸摸自己胸口,却是什么都没有。
他出门一向不需要他带什么东西,都是下人带,他哪里会有钱。
他想了想,从腰带扣子上活活掰下来一片金叶子,“如此可好?”
钟蓁比了一个大拇指,“大气!”
钟蓁把须于暻扶上独轮车,让他抱着自己的双肩背,自己跑房间里换上了夹衣,仿照着须于暻的样子在头顶挽了发髻,拿布条缠住,得意地走出去给须于暻看。
须于暻望着她浅浅一笑,看向她的脚。
“鞋子一时可不能换,我还要靠着它走路呢,下山再说。”
钟蓁拉起独轮车正打算启程,须于暻突然叫住她,“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钟蓁,草字头那个蓁。”
须于暻倒没想到人家姑娘直接把名讳都报出来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问了句:“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啊,好像是这么回事,我爸,爹给我取名的时候是有句什么出处来着,我都不记得这些,你真是个文化人儿。”
“姑娘是不是还有姐姐叫钟华,或者钟蕡?”
“没有,我是独生女。”钟蓁不明所以地摇摇头,“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须于暻虽然感激眼前人救她,也并不怀疑她,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要有的,他隐去了自己那个在大宜朝人尽皆知的复姓,说:“我叫于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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