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蓁瞪大了眼睛,“你认识这个东西?”
须于暻点头,索性戳穿,“这是我家家仆的东西,那件衣服……也是他的。”须于暻手指着墙角的夹衣,眼角有点泛红。
钟蓁没想到事情这么巧,她看着她亲手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东西,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须于暻还算冷静,便也没有慌,把前一天晚上的遭遇一一道来。
须于暻听着她讲述,目光逐渐冰冷。
除去这个女人突然醒来就在大越山脚这件事情外,后面的事情都合情合理,不像是在说谎。
他早就猜测他的两名侍从,十几个护卫已经死于非命,但是听到钟蓁亲眼目睹了那个惨况,还是忍不住痛心。
“不是我干的啊,你要相信我,绝对不是我杀的他,我偷他衣服也是情非得已……”
钟蓁拼命解释,别说杀人了,蒸个大闸蟹她都不敢看螃蟹伸胳膊蹬腿的样子。
“好吧我确实有点自私扒了他衣服。你作为他家人,啊不主人,怪我也是应该的,实在不行,我把衣服给他还回去。”
须于暻目光沉沉,他知道不是眼前这个女人干的,他中的那一箭,早已猜到是谁半路埋伏他们,只是这个女人……
他抬头看着钟蓁,问:”那姑娘为何出现在那处?”
钟蓁一下子耷拉了肩膀,“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可是我也不知道啊,我前一秒还在冰岛呢,脚一滑头一晕就到那个鬼地方了。”
钟蓁思考过如果有人问她这个问题,她要怎么回答。
她原本的计划是无论如何、不论对谁,都要守口如瓶,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对面前这个人,她权衡再三决定讲真话。
一是现在情况特殊,她得彻底洗清自己身上杀人的嫌疑,二是她直觉这个人可以讲真话。
或许是刚才他毫不犹豫拿出他存粮的举动,让她直觉面前这个人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不是那种不顾救命之恩会反手就把她卖了的垃圾。
而且这个人即使生病了思维也很清晰应当是个精明的,她若编个谎话,后面还得一百个谎话来圆,太累。
不如索性坦白。
但须于暻显然还不能立刻接受,只是定定地看着钟蓁。
“我知道你不信,是我我也不信,多荒谬啊,但是我确实没骗你,你看看这些,这些……”
钟蓁拽出自己的双肩包,掏出手电筒打开晃晃,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甚至抬起脚展示了自己的雪地靴,“这些东西你见过吗?“
须于暻认命地摇了摇头,这些东西,确实是他活了十几年从未见过,甚至连他读过的书里都从未提到过的。
他极力整理出自己获得的信息,缓缓道:“也就是说,你是从那个叫冰岛的异国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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