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和杜景清跟上,双双迷糊,很是不解。
到了数十米开外后,白瑾停步,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被治疗的余淮安,这才看向两人。
“之前,受他恩惠,应我随意取剑,思来想去不知如何报答,我不是一个很喜欢欠人恩情的人。
便想着将随身白玉牌交与他,并在其中留下一道气息,直到正真性命攸关时,会化作一缕分身,助他逢凶化吉。
我告诉过他,白玉牌不要随意示人,让他妥善保管,最后还给我。
只是没曾想,他不但没有把白玉牌随意挂腰间,反而置放胸口隐秘之处。
这也导致白玉牌触发条件大受影响。”
杜景清点头,很好理解,道:“原来如此,之前瑾仙走得急,而我也身负重伤,在李家调养。
说来惭愧,余小兄弟他来仙宗,本视为座上嘉宾,仙宗当盛情款待。
奈何家师遇变,宗内贼心四起,而我也被阻突破关键,酿成如今局面。
我有愧,仙宗亦有愧,当然,还得多谢瑾仙出手,除去贼心之人。”
白瑾望天,心有顾虑,不知该不该说,再三犹豫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些话,本不应该对你们说,可如今也只有你们能听,我希望等他醒来,你们不要告诉他,包括我的出现。”
杜景清点头,“瑾仙但说无妨。”
杜景清为人正直,值得信赖,白瑾倒是觉得可信。
至于这个小鬼……
阿吉被盯得毛骨悚然,“若涉及主人安危,我也定守口如瓶,不让他知晓。”
白瑾轻哼,“最好是这样,人我杀过不少,鬼嘛,也可试试看。”
阿吉被吓得不轻,急忙道:“我阿吉从来说一不二,剑仙姐姐大可不必对我施展神通,我受不住啊。”
白瑾望着阿吉拍马屁,倒也平静,缓缓道:“初入洞天,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出远门,有不少人都在注意我的动向,观察我的一举一动。
好在洞天屏蔽一切天机,不可探查,这才避免了不少人的目光。
原本想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逗留一番,但有人前来传讯,告知与我,中土有变,我需得尽快赶回。
这场变故是关于我的,我无法置身事外。
如今困于白帝无法跨出半步,就是在与人周旋拖延。
但我会等他,等他前来,更相信他终有一日会登临白帝,将牌子还我,替我解围。
但在这之前,我得断掉与他的一切联系和撇清瓜葛。”
听到这儿,杜景清不由得眉头紧蹙,“为何?”
他看的出,白瑾说此话时,神色也无比凝重,连她一个大剑仙都难以解决,被卷入其中的事,定是非常棘手的惊天大事。
只是这事为何扯上了余淮安?
阿吉也是一头雾水。“对啊,你遇见棘手的事,和主人有什么关系,非要等他来替你解围?”
白瑾有口难言,神色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看得杜景清两人也随之古怪起来。
怎么这般神秘兮兮的?
到底什么事?他们是很想知道。
白瑾沉默片刻后,这才道:“有些事,我不便多说,我如此做定有我的原因。
你们只需知道,若是让人知道我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将随身白玉牌交与他。
必会给他惹来滔天大祸,是连我也无法倾力阻止的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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