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淮安见到此人,必然震惊非常。
这竟是山脚下那老头,黎川的爷爷。
“你要拦我?”白瑾凝望那人,这老头老实看似弱不禁风,实则是将气息散于天地,归于山川。
使其看似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暮年老头。
而这种手段,惊呼天人,向来只有阴阳家会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不敢!”黎老头笑意不减,“厌烦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本想过个普通人的生活。
故而融合了这方福地气运之根本,瑾仙此作为,让我无辜受牵连啊。”
白瑾冷眼望之,既是不世高人,又是阴阳家大能,她自己又非本身而来,若闹得不愉快。
这份麻烦终究还是要落在余淮安头上。
她白瑾虽不怕麻烦,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给你阴阳家这个面子,可以不动青福山,可人,我还是要杀的。”
白瑾开口道,且她并指一划,当着黎老头的面,无数剑气咆哮,犹若无形,更像一阵寒风拂去。
那阵风迎面拂去,远处的众人当即神色大变,被这剑风拂面,宛如刮骨,顷刻出现伤口。
而且每一道都直伤根本。
场面一瞬变得血腥不已,众人在剑风笼罩下,瞬间化作血人,伤口遍布,深可见骨。
不少人更是当场作废,奄奄一息,不断坠落下去。
黎老头无奈一叹,只得收了神通,雨点顿时消失,一切恢复如常。
他若不收,那雨点润泽万物,乃山水气运所化,一些外伤能瞬间恢复如初。
不要到头来白瑾以为他不给面子,再闹脾气,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张子冲怒发冲冠,拖着伤躯,转身冲向远方,想逃命。
“兄长,救我,救我!”
张向满是惊骇,他手中八卦图在剑风笼罩下,瞬间化为齑粉炸开。
而他整个人遍体鳞伤,同样被废去根本,在下坠。
他在最后一刻望着逃走的张子冲,已然陷入绝望。
可张子冲自身难保,哪儿还顾得上他。
白瑾淡淡的望着,脸上毫无波动,伸出手,向前一指点去。
她指尖白光迸发,一瞬激射而出,疾驰而去,发出刺耳的破空声。
张子冲浑身是血,来到外门上空,“秋儿,快走,快……”
他话还未说完,白光顿时穿胸而过,带起一串血花。
张子冲更是心身一颤,胸口的冰凉感一瞬遍布全身上下。
他想说话,却满口血水,猛然一头栽倒下去。
砰然一声,砸向那广场之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不远处,张秋儿瞳孔放大,一瞬冲向前,跪倒在其身旁,想抱起,却无从下手。
天空中,楚薰也没有幸免,衣衫褴褛,满是剑伤。
她急忙开口求饶,“前辈,我并未残害于他,还请前辈手下留情。”
白瑾无所动,她对眼前的人一视同仁,并不生情。
“别杀错人了,她是和我们一同的。”
远处,悄悄带着几人接近的阿吉怯怯喊道,有些害怕这女人。
白瑾冷眼望去,阿吉顿时一个冷颤,咽下一口口水。
白瑾似有犹豫,但最后还是一挥手,让剑风散去。
楚薰心有余悸,大口喘气,很庆幸,庆幸自己和余淮安有关系。
这是她距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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