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杜景清,就连秦镇风等人都惊骇不已,死死的盯着这一幕。
“那是……”
杜景清见多识广,更是去往过洞天,知道一些人的身份。
那血月中走出的模糊老者,虽只是血月中留存的一道分身印迹,可那人不就是那南方洞天的创造者。
身份极其神秘的月老吗?
而降落余淮安身旁的女子,同是白玉牌中留存的印迹,不正是那风华绝代的瑾仙吗?
这两人竟都在余淮安身上留下印迹和一缕分身。
如今器物被毁,分身显露。
后面会发生的事,杜景清想都不敢想,整个人如坠冰窖,原地汗毛倒竖。
至于那棺椁,竟葬有人,而且想要出来,但又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无法现身。
那白瑾分身望着手中白玉牌,破碎的白玉牌已经完好如初,恢复原貌。
紧接着,她又看向满是血水,不成样子的余淮安,眉头随之一挑,绝美的面庞上罕见的出现怒容。
“谁伤你如此?”
身形浮现的月老一身朴素月华袍,他并无任何气息波动。
只是出现后,身后的血月再度破碎开来。
月老神色诧异,盯着白瑾,“你这丫头,怎么哪哪都有你?”
白瑾没有直面回答,她蹲下身去,轻轻点在余淮安眉心处,指尖光华涌动。
她在查看余淮安情况,以方便治疗。
可以她的手段,竟丝毫没有起色。
月老环顾了一眼四周,“许久未曾看过外面的天地了,有多久,不记得了。
还以为是哪路高人与老夫不对付,原来只是一些后辈跳梁。”
说着,月老又看向白瑾,“别费力气了,他不同他人,走我的道,寻常法子自然无用。”
白瑾冷眼一望,冷哼道,“别倚老卖老,他是你选中的人,你是护道者,却让他几乎身死。
你若不行,那你退走,我来护便是。”
月老哟呵一声,放眼如今天底下,敢这么和他说话的老辈人都没几个,年轻一辈中更是寥寥无几。
这丫头却不把他放在眼里,算是独树一帜了。
“丫头,你虽天生剑骨,天赋异禀,剑道一途几乎没有桎梏,一路顺风顺水。
可你毕竟二十出头的年纪,还是太嫩了些。”
白瑾依旧冷哼道:“那你要不要接我一剑试试?”
月老嘴角一抽,捋着胡须,“与前辈说话,可要注意一下你的语气,你可知他背负的是什么?
要是护道者这么好当,老夫大可以为他扫平一切,不让他出离洞天,永久安心发育岂不更好?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事总要自己面对,诸多道理就是如此,好比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抵不住野风一吹。”
白瑾不说话了,继续查看余淮安的伤势,同时伸出手去,拂开他脸颊上带血的头发。
一旁众人面面相觑,这两人到底是何来头?尽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在那里耍嘴皮子。
可没有一人敢轻举妄动,都在默默注视着。
因为两人出现的刹那,他们就感觉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
这时,杜景清踉跄着步伐,缓缓上前。
“月老,瑾仙,杜景清有礼了。
这神火功效非凡,对余小兄弟帮助不小。他是在仙宗的地盘出的事,我难辞其咎。”
杜景清想将神火送出,以此来平息这两位的怒火。
开玩笑,余淮安的身份地位,外人不知,他杜景清还不知了?
这两位超然存在,说不定一气之下,就把青福仙宗百年基业给随手抹去,就此不存于世。
“知道就好。”白瑾冷冷回答,暂时还没那闲工夫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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