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安长叹,就要端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可他刚端到半空,突然被一双手接住,先行抢过去喝了。
“嗯……迎春酒,百花酿,确实比那黄梅酒好得多。”
余淮安抬起头来,只见那男子竟坐了过来,面对着他,细细品尝着酒水的滋味。
“一进城便听闻异事,颇感兴趣,没想到正主就在身旁。”
男子睁眼,面带笑意。
余淮安也不紧张,同样盯着男子,只是微微开口,“可以一起喝喝。”
“我喝酒需要给钱,你喝酒不需要,想要我陪你喝可以,把我酒钱付了。”
余淮安脸色一黑,这是什么狗屁道理,不过看这男子,面容俊朗,并无恶意。
男子见余淮安不说话,突然笑了,“我就当你答应了。”随后竟一副自来熟的模样,自主倒起了余淮安那坛百花酿。
“本来想着,闲来无事可以去那洞天看看,顺便和那老头活动活动筋骨,看来,晚了一步。”
余淮安闻之大惊,盯着男子,“你是谁?你认识月老?”
男子并未回答,而是先喝下一碗酒后闭眼开口:“你小子就是那老头看中的人吧,他竟然舍得,将本命之物分出一半放于你身。
不过你连武道一境都不是的半家子,竟把水君府炸个稀巴烂,还除掉了那扁毛畜牲,倒是合我胃口。”
余淮安沉默不语,开始提防,这男子看似无害,但知晓一切,难道又是什么隐藏大佬?
“阁下想说什么?”余淮安手掌按住养剑葫,随时做好发动攻势的准备。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看着像那坏人?做过坏事难道就是坏人了?哪家规定的?”
男子说些余淮安听不懂的话。
“你身上的牌子不错,借我玩玩。”
突然,男子手腕一翻,手中竟出现一个牌子。
余淮安猛然站起身,摸向怀中,那白玉牌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被男子偷了去。
“还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余淮安发出警告,养剑葫已经蠢蠢欲动。
男子耸了耸肩,“你想动手?这样如何?我坐着不动,让你戳上一百剑,我要是安然无恙,牌子送我。”
余淮安懵逼了,松开了葫芦,重新坐下,“以大欺小可没有强者的风度。”
男子嗤笑,“我辈人,要的是风流,而不是风度,再说了,这牌子不是你的,为何还你?”
余淮安盯着男子,心中震动,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知晓月老,还知晓牌子主人。
“别人交给我保管,它现在就是我的,难道还是你的不成?”
余淮安就要伸手去拿,却被男子躲过。
“那丫头片子竟会出城,还送出了牌子,八成是脑袋出问题了。”
余淮安呆在原地,一脸惊色,这男子看似也不过三十,竟叫白瑾丫头片子,这是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
“要是让白瑾听见,估计你离死不远了。”余淮安幸灾乐祸道。
白瑾的脾气他是知道的,被人这么说,不发狂才怪。
男子依旧嗤笑,“死?白瑾那丫头来荻花洲估计是没了手中剑,不服气,欲要寻剑报复。”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