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起便体弱多病,年不过一岁便感染了风寒。
哪怕自己的娘亲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为自己求药治病,仍没有起色,反而时间久了在体内积攒成疾,形成寒毒,早已深入骨髓,没多少年日子了。
好在前些年小镇来了第一批外乡人,在小镇安居做起了生意。其中北巷药铺的掌柜便是其中之一。
掌柜心好,开药为自己调理,还教给自己一套走桩试拳法以及一套换气法门。
这才好了许多,虽没有根治,但确确实实少了很多寒毒的折磨。
少年唏嘘记得掌柜悄悄告诉自己的一句话。“淮安啊,你是个好孩子,就是命不太好。若我早些到来,可能就有法子了,如今寒毒太深,怕是无力回天,能否熬过二十很难说。”
少年没有将这事告诉母亲,暗自神伤,穿越体验卡已经开始进入倒计时了。
只是可惜了自己积攒了一身的装备,用不了就很难受。
余淮安知晓,手中的朱红酒葫芦非凡物,也是从伴随自己出生的神秘小盒子中开出的。
但现在也只能当做平平无奇的酒葫芦,顶多打打酒,时不时喝上一口烈酒,缓解一下体内的寒毒。
况且这葫芦还是自己开出的葫芦中最差的一个呢,比这个品相要好的还有,只不过被余淮安放在了盒子中,一直没有拿出来。
说来也奇怪,那神秘小盒子个头不大,却好不神奇,每年都会吐出一些稀奇玩意,连狗都有。
关键还能放东西进去,从出生到如今,盒子爆出了不少装备,唯独没有续命的灵丹妙药或者修炼秘诀什么的。
这也造就了如今这副光景,有装备用不了,还命不久矣,你说不气不气人。
不知不觉间,余淮安来到了北巷口,远远便看见前方不远处围堵了不少街坊邻居,都在议论纷纷,好不畅快的模样。
“他娘的,我忍这狗好些日子了,如今终于有人替天行道,好!干得好!”
“就是就是,我家的鸡崽平白无故消失,我早怀疑就是这狗干的。”
“你们别说,我花钱刚买的新衣裳,才穿一次呢,洗了晾那院子里,结果怎么着,找了好几天,起初还以为是被人偷了去,结果在狗窝里给发现了。”
………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余淮安耳中,其中要数一道带着哭腔的女声更是让余淮安瞳孔剧震,神色动容。
“你们都恨不得大黄去死,它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啊,它还是我家小安养的……”
似乎是余淮安急促的脚步有些大了,街坊邻居有所察觉,纷纷转过头来看向巷口这边。
看清来人后,那些街坊邻居们都是脸色突变,像是看见瘟神一般,迅速让开一条路来,也不再大声说话,只是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走吧走吧,他应该没听见是谁说的话,这瘟神来了就别看好戏了,别等会麻烦找上自个就不好了。”
“快走快走。”
就一个照面的时间,多数街坊邻居仓乱离开,毫不拖泥带水,脚步飞快。
巷内很快便剩下为数不多胆子大的人还在观看,但都退得远远的,似乎都在示意,这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看戏的。
余淮安第一眼便看见前方一位素衣妇女蹲在巷道中红着双眼,而她身前赫然平躺着一条嘴角淌血的大黄狗。
妇女也看向这边,红着的双眼刹那便湿润了。
“小安,大黄它……”
余淮安快速上前,伸手将妇女扶起,嘴角浮现一抹温和的笑意。“娘,没事,我来解决。”
目光扫向四方时,余淮安嘴角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不见,他脸上的红润之色渐渐退却,被苍白代替,看着有些骇人。
“是谁把我的狗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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