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一大早江家就很冷清,坐在餐桌前餐桌吃早餐的只有没受到任何影响的容倾和情绪有些低落的江子御。
容倾习惯了他阳光大男孩的样子,还真见不得他丧丧的,指了指灌汤包:
“怎么,美食都没办法让你开心了吗?今天刘婶超常发挥,灌汤包汁多味美,我可就不客气了哈;再说,瞎钻什么牛角尖,你已经过了需要爸爸妈妈陪伴的时期,成熟些,妈她已经浪费了二十年,难道不该庆幸余生她能为自己而活吗?
还是说,你与你的父亲比较有男人之间的共鸣,顺带陪着他感叹一下,啊,终于突破道德与人性的底线拥有了完美爱情?”
江子御很想说神特么的爱情,哪里有那么多的爱情,电影都不敢这么歌颂“所谓”爱情。
因为容倾的话,萦绕着江子御的那缕不好的情绪也消散啦,是呀,他和自己的父亲其实真的谈不上父子情深;再说,都干出了那么不是人的事,他这个儿子羞于和他为伍,今后‘父亲’这个词必将成为他难以启齿的词之一。
夹起一个灌汤包“嗷呜”一口吃进了嘴里,享受的眯了眯眸子,果然呀,美食能够治愈一切,咽下去,感叹道:
“是呀,我也没想到妈能这么的坦然,还这么的决绝冷静,让我重新又对咱妈多了一层认知,还挺让人佩服的,有这样的妈不错,至于父亲,不提也罢。”
刘婶突然走进来神色有些不好,看了看容倾,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江子御的身上,半晌愣是没张开嘴。
容倾:“怎么了,刘婶?啥事让你这么难以启齿?”
刘婶闭了闭眸子,终究还是开口了:
“刚刚门卫那边来告知说有一位叫曹娟的女士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吵着要进来,不让进她们有闹起来的架势,如果任由她们这样,对咱们江家的影响很不好。”
江子御愣一下,实在是这个名字好陌生,他好像不认识啊。
容倾不以为意的继续享受美食,淡淡地道:“带去客厅吧,刘婶你和王嫂子守着,免得手脚不干净,咱们江家少了点什么不好追回。”
这绝对不是无的放矢,前世她们母女俩便是这样做的,纯正的两面人,在江父面前表现的跟一株菟丝子似的,娇弱可怜,把孤儿寡母的形象塑造的特别成功。
好处拿到手软的同时,不断激发江父那压根不该存在愧疚心,一心一意的宠着她们,过的可比江母滋润多了。
明明是自己想坐享其成,过富足的生活,在江父面前却话里话外的诉说着她们的不容易,被人如何编排,如何欺凌,出去逛街玩耍,都能被说成励志找工作,一天没干,睁眼说瞎话,被关系户抢占了工作位置......
太多太多了,这些全是第一世容倾在楚灵儿同江研儿的谈话中得知的。
总结下来就是江父活在了曹娟母女以虚假温柔编织的谎言中,他所知道的关于她们的任何事,其实十件有九件都没发生过,全凭一张嘴,问题是江父居然都信了。
也因此第一世的时候,事情闹开,她们母女俩开始拿江母做筏子,人家江母受的是什么教育,即便再愤怒也没做出掉身价的事,都是直面回击的,结果,人家母女俩愣是动不动就以江母容不下,江母找上门,江母花钱雇了小流氓......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稍稍了解江母一些也知道她如何会做这些上不得台面愚蠢至极掉自己身价的事。
诶嘿,江父就信了,最后才闹的那般不可收拾的下场,婚是离了,他们各自的事业也遭受到了重创,因为情绪波动太大,没得到好的休息,江母差点手术中出医疗事故,因为被停职调查了。
相比江母,容倾更厌恶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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