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去两分钟,大门被从里面打开,出来的是一位饱经风霜的纤细女人,那张温婉的脸上看到他们露出了惊惶诧异的神情,整个显得有些无措,纤细单薄的肩膀有些发抖。
司爷爷和司奶奶通过她的行为直接就能判断出,眼前便是他们未曾谋面的儿媳妇儿。
司奶奶在她转身想逃离时,快步上前,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被她给扶住了,顺势手被拉住,司奶奶激动的双手发抖,嘴唇嗫嚅了半天,才将哽在嗓子里的话说出来: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并不敢抬头,垂下的眸子里溢满了愧疚,嗓音哽咽:“我,我叫祁容。”
容奶奶流着泪看着她,万般情绪化作一句:“你辛苦了!”
容倾见他们情绪都有些激动,跟着走进屋里,待情绪都稍稍平复后,她觉得还是要有效率才行,于是很平缓地将此次目的讲了一遍。
虽然有些不合适由她一个外人来讲,可奈何随行的两个老人家,包括一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司爷爷,侧着头用手帕在擦拭泪水。
老人家情绪太大起大落很伤身体。
闻言,祁容再也无法淡定,蹭一下站了起来,几乎一个跨步就来到的容倾的面前,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
“真,真的吗?你说真的,我儿子,他,他,还活着,就在京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么近,为什么,她骗我,骗我,不是说丢去千里之外的大山了吗?
不然,不然,我也不至于找了二十几年没找到,错了!”随即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错了,哈哈哈哈,原来一开始就错了呀,哈哈哈,我真是蠢啊,为什么还要去相信她,恨,真的好恨!
即使她在农场被磋磨死了又如何,我儿子,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被人当狗一样虐待?”
没错,容倾顺带把狗娃子的经历也说了一遍,免得一会见到了人,这位祁容同志一个受刺激承受不住当场晕厥,多耽误事啊。
“走,咱们现在,马上,立刻去找我儿子,多一秒钟让他受苦我这心就疼的快碎了!”
容倾能怎么办,只能同司爷爷一起搀扶着司奶奶一起往外走,几人坐上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
司爷爷是什么级别的人,出行自然是车接车送的,不然两家距离不算近,他们总不能走来的吧,不说司奶奶身体本就弱,就她的情绪而言,还真无法长距离行走。
容倾直接被安排坐到了副驾驶,因为她要指路啊,尽管开车的人再三表明,告诉一个地址他自己就可以认路。
开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京郊的庞家庄,小汽车刚开进村里,呼呼啦啦就被一群人围了上来。
由于提前知道了具体的位置,也就没必要多此一举下车问路了,直接就将车子停到了狗娃子养父养母的家。
车门刚打开就听到了里面一个年轻男人的抱怨声:“妈,你也不去管一管,狗娃子他就是咱们家的一个奴才,你不是说了嘛,你们把他养大,那他就要无条件的养着我,供着我!
早上都说了要吃兔子,我这都一个礼拜没尝到肉味了,上次他打的那只野猪都吃完了,不就被咬伤了一条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为了我能吃上肉,他就是被野猪咬掉一条腿也是应该的!
娘,你听我说话没,反正我不管,他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完,下次我还要吃野猪肉,让他去深山给我打,你不是说一辈子不给他娶媳妇吗?可他有去帮章家帮那个赔钱货了,人家养来生孩子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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