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奶奶很快去而复返,时念后颈一凉,封司寒将湿毛巾搭在了她脖子上。
时念兴师动众,有些不好意思。
她伸手去摸脖子后面的毛巾,“司寒,我自己来就行。”
她的手还捏着鼻子,声音瓮声瓮气。
封司寒没有做出反应,她却先笑了。
“念念,你把湿毛巾再放在额头冰一下,很快就能止住鼻血。”
“唔,好。”
时念低着头,从封司寒手中摸索到毛巾,无意触碰到他的手指,脸上发烫,鼻血又有决堤的趋势。
她蜷缩起手指,把毛巾贴近额头。
湿毛巾冰的她一个激灵,旖旎的念头顷刻间消失不见。
方法得当,一分钟后,鼻血就已经止住。
时念去水池边冲了一下,晾起毛巾,快步回到餐厅。
封奶奶关切地问,“念念,你怎么突然流鼻血了?一会儿吃完饭,让司寒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奶奶,我没事,我……我就是上火。”
时念没好意思说,她流鼻血,是因为想到了封司寒昨晚衣冠不整的样子。
她顿了顿,红着脸说,“最近我姐在走离婚程序,我妈那边也不让人心静,加上可能……秋天了,天气干燥,肝火旺盛,积在一起,所以我就流鼻血了。”
封司寒把她面前的肉菜撤走,换上素菜,“念念,这段时间你吃清淡一些。”
封奶奶叹气,“可惜了我这一桌子好菜。”
时念望着红烧排骨吃苦瓜,苦中作乐,“奶奶,苦瓜好,苦瓜清热败火,还养生,我喜欢。”
封奶奶目光和蔼,“念念,委屈你几天,过段时间,我再过来给你们送好吃的。”
封司寒开口,“奶奶,我会做饭,念念想出去吃,我也可以带她出去,您不用总是大老远跑到这来。”
封奶奶横他一眼,“臭小子,怎么着,不欢迎我来啊?我要在你这住上几天,你是不是又要有别的意见?”
时念怔了一下,“奶奶,您要住下吗?”
封奶奶压低声音,避着封司寒,朝她眨了下眼睛,“我逗司寒的,放心吧,我不做你们的电灯泡。”
时念眼底闪过羞窘,又往嘴里送了两块苦瓜。
封司寒掐了下眉心,他都能听到。
饭后,封奶奶没有久留,牵着乐乐就要走。
时念连忙起身,“奶奶,我送您。”
“你坐下,当心别再流鼻血,司寒送我就行。”
时念将两人送出门外,站在门口不停挥手。
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她掩好门,快步走到窗边。
两分钟后,一老一小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时念目送两人走向小区外,正欲收回视线,去收拾餐桌,视线突然一滞。
那辆车……怎么有些眼熟?
时念凑近,看清从车上下来的人,眉头一瞬间拧起。
他们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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