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风邶一把拉住他后脖子的衣领处,将他带到自己怀里。
“别动,我闻闻你身上是不是这个味道。”
随心老实地呆在他的怀里,“闻出来没有?你看我没骗你吧,这可是我存了很多年的桑葚哦。”
防风邶将头靠在他脖子处,鼻尖凑上前去轻轻挨着他脖子。
冰凉的鼻头挨着肌肤,让随心瑟缩了一下。
嘶,他怎么感觉不太对味呢?
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好了没有啊,我真的没骗你。”
防风邶深吸一口气,男人身上若有似无的果香扑进鼻腔。
隐隐约约他还闻到一种奇怪的香气。
“我怎么感觉你的血液更好吃呢?”
随心一把将他推开,眉头纠结地绞在一起,“防风邶,我拿你当弟兄你竟然想拿我当晚餐!”
防风邶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怕了?”
不知是这冰凉的触感还是温热的呼吸,亦或是这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随心感觉自己脖子上的鸡皮疙瘩就像是抢着上体育课似的,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他梗着脖子,“哼,怕什么?怕你吃了我吗?”
防风邶低笑两声和他拉开距离,将手里的桑葚全都丢进嘴里。
在他身上将手擦拭干净后就叫他早些歇息。
第二天一早,随心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大喊几声没人应答,周围看了一圈也没有人。
他不由有些不满。
明明说好带他一起的,怎么会不告而别呢?
如今他都不知道往山下走后应该去哪个方向。
山下就是清水镇,他要是回去了指不定被自己姐姐收拾成什么样。
但是山上……
如今他在半山腰,不知道防风邶在哪里,如果他走了,他会不会来寻他?
随心想了想,决定再等他一天,如果不见人就直接上山找找,没人就下山。
防风邶是深夜来的。
“呵呵,没想到你竟然还在。”
随心一下就看出来他受伤了。
而且还挺严重。
急忙拿出自己的桑葚,“快吃了,这个有疗伤解读的功效。”
防风邶二话不说就吃了下去。
“你到哪里去了?”
防风邶不回答,“你的桑葚还能解毒?这是为何?”
知道他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他又不是对别人秘密感兴趣的人,他感兴趣的是其他东西,所以也随了他的意,没有继续追问。
反而回答起他的问题。
“我吃过一种药,不知为何,从那以后我的桑葚就能解毒了,不过要是中毒太深也是没救的。”
防风邶看着火堆,“你找相柳是为了什么?”
随心想了想,“唔……保护他。”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保护他?”
随心点点头。
“十个你都不够他打,你要怎么保护他?”
“给他疗伤啊,只要他不死就行了。”
防风邶愣了愣,“你都不认识他,干嘛还要保护他。”
“我姐姐让我这么做我就这么做,没有原因。”
“你姐姐?”
一关乎姐姐,随心就很谨慎。
“你自己什么也不想说,还想别人什么都告诉你,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防风邶摇摇头。
“那你帮我一个忙吧?”
昂?
随心茫然地看着他。
只见他二话不说提溜着他的后脖子,坐上了一个坐骑。
原本还有些反抗的随心立马不反抗了。
“这坐骑长得可真威风啊。”
防风邶点了点头,“嗯,它叫毛球。”
随心啧啧两声,“名字不够霸气。”
说罢解开自己的腰带将自己和防风邶绑在一起。
“你拽紧我啊,别让我摔死了。”
防风邶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随心拉着腰带爬到了毛球的肚子上。
哇——
突然毛球从天上往下摔去,势头很猛。
防风邶一把拉住随心,伸手拦腰抱着他,稳稳落在一棵树上。
“你做了什么?”
随心有些无辜,“我就是看看他是雄性还是雌性,然后研究一下他若是要繁殖的话,和哪个品种在一起有几率孕育更高灵力地神兽。”
防风邶有些无语,见已经不远了,只好放毛球去独自静静,带着随心走进了军营。
他这才意识到,这应该是相柳和他残留的军队。
人虽然少,但是个个都在精练。
不过能看出来,好些人生病了,看上去病恹恹的。
“你的桑葚能解他们的毒。”
随心看了一下整个军队,有些于心不忍,“可是人太对了。”
防风邶点头,“没办法,现在军队里面的经费已经买不起药了,所以我才想到你。”
随心看着他,“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带你找相柳去。”
随心咧着嘴笑,凑近防风邶。
“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相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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