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守言规规矩矩地在栅栏外敲门,“水生哥哥,我是周守言,我和五月来找你了。”
宋五月牵着的狗也跟着叫了两声。
乐浩川有些无语,这大门都敞着,净整这出没用的。
“水生哥哥,我们去县城把山货都卖掉了,挣了三百文呢!”宋五月开开心心地说,“我给你买了县城的酒。”
他经常看到乐浩川去酒窖买酒,以为他爱喝酒,特地买了一小瓶,约莫也就只有二两,却是他的心意。
薛老头先一步把小酒瓶拿过来,他打开盖子闻了闻,“哟,还是新酿的米酒,小五月,多谢了。”
宋五月噘嘴巴,“是买给水生哥哥的!”
薛老头说:“你水生哥哥不喝酒,这酒只能是我老头子喝咯。”
宋五月“啊”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说:“那好吧。”
乐浩川揉了揉他的脑袋,总觉得,他身边也该有个小哥儿才对。
宋五月牵着狗,蹦蹦跳跳地走后,薛老头凉凉地说:“看什么看,这么喜欢小哥儿,自己找夫郎生去啊,别老是盯着人家的小哥儿。”
乐浩川懒得理他。
薛老头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趣,“喂,你该不会真有夫郎吧?也是,你都失忆了,指不定你夫郎以为你死了呢,改嫁了也说不定。”
乐浩川幽幽开口,“你就不一样了,你一看就没夫郎,真可怜。”
薛老头:“……”
这具身体到底有没有成家,乐浩川也说不清,这人之前是什么身份也难说,万一是什么通缉要犯,他将来还得四处逃窜。
算了,乐浩川安慰自己,走一步看一步吧。
下午的时候村子里看了货郎,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夫郎小哥儿们都去凑热闹。
结果晚上宋夫郎抱着宋五月,惊慌失措地找来草庐,说宋五月中了毒。
薛老头赶紧披上外衣,上午的时候这小哥儿还好好的,怎么半天不到,就中了毒。
“五月吃什么东西?”薛老头摸着宋五月的脉象,“这毒霸道啊,老头子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了。”
宋夫郎眼中带着泪水,“就和寻常吃得一样……啊!下午来了货郎,我给他买了两块绿豆糕。”
薛老头赶紧问:“那绿豆糕还在吗?”
“在!”宋夫郎急忙说,“还剩一块,我回去拿。”
“等等,除了绿豆糕,其他吃过的东西也全都带过来。”
“好。”
“快去。”薛老头说,“水生,去把火炉点上,然后切点茯苓来。”
乐浩川应了一声,跑去点燃炉火。
宋夫郎很快就过来了,除了绿豆糕,还有咬了一口的酸野果和半碗药汁。
这药还是薛老头亲自开的,宋五月生下来的时候身体不好,这些年一直在喝药调理。
薛老头先是用银针一一探过,然后仔细验了那半碗药汁。
“五月就是喝了药突然倒下的。”宋夫郎并没有怀疑是薛老头药的问题,这药宋五月从两岁喝到现在,一直没出过问题。
薛老头斟酌半颗,忽而大惊,“这半碗药汁让人加了乌头!”
他额上冷汗淋淋,“难怪……不止是乌头,这酸果是天香树的果实,单吃无毒,加上绿豆和乌头,以及草药里原本的一味龙角草,这……这是散骨之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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