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呈凉凉开口:“他眼瞎呗。”
眼看着广鉴又开始捏拳头了,殷呈赶紧说,“不瞎不瞎,他一目千里!”
林念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老先生,禾木死前说楚绾不是师爹的孩子,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楚绾?”
“就是禾绾。”林念说,“我觉得既然是师爹的孩子,那便随师爹的姓。”
“哈哈。”广鉴突然开怀大笑,“你这小娃娃颇得我心啊,我也一直认为凝筠的孩子不该跟禾木一个姓。”
殷呈默默把老婆搂在怀里,“死老头,你跟谁套近乎呢?”
他亲了亲老婆的额头,“念念,咱们不跟他说话。”
怎么可以当着长辈的面亲亲……林念脸颊爆红,不好意思地捏着衣袖。
广鉴再次翻了个白眼,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你说什么?绾哥儿不是凝筠的孩子?”
“你也不知道?”殷呈说,“禾木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你仔细想想,漏没漏什么关键信息。”
“这我还真不清楚,当初我闭关两年,出来的时候绾哥儿都八个月了。”广鉴说,“虽然绾哥儿这些年确实做了不少糊涂事,可我一直没怀疑过他不是凝筠的孩子。”
殷呈说:“看来楚绾的身世,只有师爹才知道了。”
广鉴说:“绾哥儿这孩子,要不是遇到了个拎不清的爹,也不至于养得这般刁蛮任性。”
他回味了一番从前,“凝筠活着的时候,他还是很乖巧的。”
楚绾乖巧?殷呈对此不予置评。
白玉尘来时,天色已经相当晚了。
坟前一堆篝火,在孤寂的荒野里显得更加诡谲。
林念本来胆子就小,这会儿更是整个人都粘着夫君。
偏偏殷呈这个坏家伙还爱吓自己老婆取乐。
“念念,你听说过起尸吗?”
林念害怕地缩在男人怀里,他摇摇头,“没听说过,那是什么呀?”
殷呈说:“就是那些带着怨气死去的人,如果在临死的时候穿上白衣服,那么他的尸体就不会腐烂,一闻到活人的气息,就爬出来……”
他声音低低的,和夜里的风声伴在一起,更显得阴森恐怖。
恰好在棺椁旁检查香气的白玉尘正是一袭白衣。
白玉尘举着蜡烛,本来就过分苍白的脸色这会儿更是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林念吓得一哆嗦,把殷呈抱得更紧了。
殷呈目的达到,心满意足地抱着老婆。
白玉尘专心致志地辨别一番后,道:“这是焚花骨的味道。”
殷呈问:“什么是焚花骨?”
“一般用来做情药,不过许多致幻药里也有。”白玉尘又仔细检查了一下棺椁,递过来一张沾着白色粉末的手帕,“这就是焚花骨。”
殷呈将手帕交给暗卫,叮嘱妥善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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