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啊。”殷呈想撂挑子。
皇帝说:“事成之后,南海进贡的鲛纱全给你。”
殷呈心里嫌弃地想:我要鲛纱做什么,擦地都嫌擦不干净。
皇帝说:“小哥儿最喜欢南海的鲛纱做成的衣服。”
殷呈立马诚恳且认真地说:“哥哥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绝不会有任何纰漏!”
皇帝无语,“滚滚滚。”他顿了顿,“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叫人看见了。”
“知道。”
殷呈回到营帐的时候,就看到老婆抱着碗吨吨吨。
“夫君!”林念放下碗,“你快来尝尝,这个鸡汤好香浓哦。”
他说着,拿着旁边的空碗给殷呈也盛了一碗,“我刚刚让小福去把炙肉也热了一下,你回来得好及时呀,正好所有的食物都是热的。”
小美人碎碎念着,明明是一副不染纤尘的高贵长相,做起事来却跟普通的小夫郎没有区别,瞧着只剩下温暖。
殷呈接过鸡汤,又被小美人投喂了好几口炙肉。
“我刚刚都尝过啦,每一种都好好吃。”林念也没问男人去哪儿了,懂事得叫殷呈都看不下去了。
“念念。”殷呈放下碗,把人搂怀里。
林念疑惑地问:“怎么了呀?”
“不问问我去哪儿了?”
林念说:“暗卫说啦,你办事去了。”
“那要是万一我出去找别的小哥儿了怎么办?”
小美人怎么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这怎么行!
林念说:“你才不会呢。”他也学着掐起男人的脸来,“我相信自己的夫君。”
殷呈嘀咕了一句,林念也没听清楚。
林念想问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被堵住了唇。
第二天,林念没起得来。
他有些怨念,“人家今天还想去打猎的!”
“以后多的是机会带你出来。”殷呈给人顺毛捏腰,“或者你想吃什么,让花月去猎。”
昨天只是小试牛刀,今天才是秋猎的重头戏。
出了围猎场管辖的区域,更深的山林里才会有熊、野猪、甚至是山君这样的大猎物。
每年秋猎,猎物最多、或者是价值最高的人会受到陛下嘉奖。
一些武将早早就出发了。
武将不似文官,这宴那宴,诗词歌赋曲,各类比赛名目数不胜数,轻易就能将名头挣得齐全。
京城武将则更是没有什么崭露头角的机会了,因此都铆足劲秋猎,恨不得拔得头筹。
林念鼓起脸颊,气呼呼地说:“这还是在外头,你,你就这样荒唐!”
“这不是在帐篷里吗?”殷呈故意曲解小美人的意思,“难道是念念觉得在帐篷里不刺激,想去深山老林里玩——”
他话没说完,一双滑嫩的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你不许说话了。”林念决定等一下再生气,他裹紧小被子,指挥着男人干活,“你去帮我拿一下衣服,我要起来了。”
殷呈乖乖去给老婆找衣服,他想起他哥承诺的鲛纱,觉得小美人穿着一定很好看。
回头给他做个百八十身,每天都穿不一样的。
林念艰难地起了床,小步小步地挪到帐篷外,晒着温暖的阳光洗漱。
跟小螃蟹似的。
殷呈又觉得心疼,又觉得好笑,一张脸表情复杂极了。
林念才懒得理他,洗漱之后,又使唤着男人去做些早食。
虽说皇帝带了御膳房的人出来,不过大家也都自发带着自家的厨子,在营帐旁搭个小帐子,就算是厨房了。
殷呈不必,因为他的营帐靠近皇帐,进人家御膳房的伙食营帐跟回自己家似的。
看到男人亲手给他煮了肉粥,林念这才勉强消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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