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总归是有疑惑,那个好似能生出无数东西的挎包,小姑娘无意透露的只言片语,都让他心里的那个关于真相的雪球越滚越大。
但他也笃定的相信,小姑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甚至他还冒出过最疯狂的念头:小姑娘来这里或许就是因为他。
这样的念头很可怕,却是他聪明的脑瓜子剔除掉无数个不可能后,剩下的最可能。
但小姑娘不说,他却是万万不敢问,就怕问多了,人就不得不走了。
换好衣服,一行人很快离开家,领着和昨天一样的工活,社员们再次热火朝天的忙活了起来。
或许是昨天狠狠怼了聂小雨,导致她暂时还没想到如何打败莫雨桐,所以整个上午都相安无事。
目光所及里只有社员们来来往往的忙碌身影,每个上工的人都没有闲着。
这样一环扣一环的工活,也实在是没法闲下来,否则会得到其他社员的不停催促。
下工铃声响起,社员们直起腰拖着酸痛的身子往回走,他们得趁中午时间,回家休息休息,不然这腰怕是都要直不起来了。
午饭蒸的玉米猪肉饺,因为等会还要赶到公社去取包裹,也就没有做多复杂。
让两个孩子在家待着,闫明礼便锁好门,带着莫雨桐骑上自行车直奔公社邮局。
驾轻就熟的来到邮局,莫雨桐出示了包裹单,工作人员立刻从库房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大藤编筐。
筐子是密封好的,只是大得颇有些离谱,她记得在家收拾的时候也没这么多啊!难道爸爸妈妈又给她加了很多东西。
锁好自行车的闫明礼走进邮局时,就见笑得傻兮兮的小姑娘身旁,是一个到她小腿肚的大密封筐子。
未来丈母娘的爱太过沉重,闫明礼深觉还得努力努力再努力。
“我来!”也不多说二话,他俯身提起筐子就往邮局外走,那轻松劲直看得莫雨桐两眼放光,欢喜的跟在他身后一路小跑。
筐子用麻绳绑好固定在车头,闫明礼奋力蹬着自行车,带着他的小姑娘离开了公社。
沿着大路一直往上,很快就到了村口,再蹬上几分钟,就能在热风里奔回闫家院子。
只是在经过小河湾时,一道尖叫声却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雨桐,好像有人落水了。”闫明礼把车龙头调了个方向,快速朝声源处蹬去。
把车停在河边,俩人赶紧下了车,朝河里张望。
此时河水里扑腾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河岸上一个佝偻着腰的老婆子正凄惨的大声哭嚎。
因为是大中午,社员们都累得在家休息,来河边的只有零星几个洗衣服的妇人。
一看这情况,闫明礼赶紧脱下衣服和鞋,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奋力向河中的小孩游去。
莫雨桐记得,前世的闫先生每次下水后都会脸色苍白,她还借机嘲笑过他,没想到今生的少年游得竟如此迅猛。
很快一个小女孩就被闫明礼抱上了岸,只是看着她苍白的脸和鼓鼓的小肚子,怕是已经淹溺三四分钟了。
有人忍不住把手指伸到小女孩鼻下,妈啊!好像没有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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