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杨大河两口子还在呢!这话说得,真是谁的面子都不给。
“二赖子,你这个没娘教的瘪犊子…”李建兴话还没说够,一拳头突然而至。
“再说,我揍得你再不敢叫娘。”熊远脾气暴躁的扑向李建兴,顺便还恶狠狠的盯了田小梅一眼。
吓得才说了一句话的田小梅,鹌鹑似的就想往马新国方向缩。
她的新国哥都几天没理自己了,他是被狐狸精勾走魂了吗?
她得想个办法和新国哥永远在一起。
可惜马新国早察觉到了她的意图,立即往前走了几步,把自己晾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果然田小梅停下脚步,哀怨的看着马新国,可怜兮兮。
“干什么?还领不领工活了!”聂洪山发了火,社员们重新站好了队伍。
还有不情愿的,也随了大流。
很快社员们就去库房领了工具,是刀上有锯齿一样一排排细细的刀刺的割子刀。
“刚才多谢!”闫明礼大步朝稻田走,身旁是拿着割子刀的熊远。
“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二赖子,不打架才奇怪!”他就这么个人,倒也不在意那些人的目光。
“走吧!等稻子收完,我们再上山一趟。”
“好咧!”上一趟山就能收获满满,熊远是真高兴!
很快一群人就走进了田间地头,随风起伏里全是金黄稻浪,那沉甸甸的稻穗涌动着金色的希望。
二十人一组,开始了热火朝天、甚为壮观的割稻子。
左手抓一丛稻,右手拿割子刀割,有聪明的,左手则抓两丛稻,舞得那割子刀唰唰唰的,好不厉害!
割稻子,比的是腿力、腰力和臂力。
几十上百个壮劳力一起挥汗如雨,好斗的小伙子们,憋着口气齐刷刷的看向总冒他们一头的闫明礼。
全都不服气的嗷嗷叫着把割子刀挥得飞快,可气愤的是,闫明礼总是不多不少的快他们几刀。
麻蛋!还能不能好了!
于是就见一群不甘心落后的年轻人聚在一起,居然很快就收拾出了一大片田地。
搞得后面抱稻子的妇女同志们,和踩打稻机的中年汉子们,都恨不得把手脚抡到飞起。
最后争先恐后朝闫明礼追去的小伙子们,因为头长时间低下,脸都憋得通红通红,实在受不了的站起身直直腰。
而闫明礼也直起腰看向了田坎上正朝自己小跑而来的小姑娘。
见他站起身,莫雨桐跑得更欢畅,蹦蹦跳跳的奔到他面前,把水壶拧开递给他,“累不累,喝口水。”
“不累!就是有点渴!”闫明礼从善如流的接过,在众人一片吞咽声的羡慕眼神里,咕咚咕咚狠狠喝了几口水。
清清凉凉的水伴随着吹拂而过的风,简直就是美美的幸福。
社员们实在受不了俩人之间的气氛,赶紧一窝蜂的往小路上跑,那里有生产队专门为社员们凉好的水。
大大的木桶,底下有简易的水龙头,向旁边一撇,就有水哗哗的流出来,然后端起公用的碗接住,再一口不歇的喝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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