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现在龙国什么都缺，缺医生，缺工程师，缺飞行员，缺科学家，缺外交官……我相信那么多职业，总有一个适合你！”
顾森凤目含笑，清朗的声音，说出这些职业的时候，莫名让人心生向往，黎瑞也不例外。
[龙国观众：好家伙，顾森说得都是离我十万八千里的……]
[龙国观众：这要不是小快板，谁听谁迷糊，完全高要求啊！]
[龙国观众：我小学关于梦想的作文是，我想当一位航天员，后来成了维修师，泪目。]
原本意气昂扬的少年，一时变得扭捏害羞起来，他的那双狐狸眼变得星光闪闪，“那些，其实我不太了解，我大概能明白是和军人一样，很厉害的职业……我能请你给我讲讲吗？”
“江影没提过？”
黎瑞摇摇头。
“这样，晚上你来找我，现在先干活。”顾森没想到会是这个走势，他原本只是想顺势夸奖一下这个不太熟识的少年。
好在他也没感觉到负担，他刚来这个时代的时候，也是有人引领着他向前走的。
想到朱逊指导员，顾森轻笑了一下，一晃六七年过去，他从原世带来的一切，都被打散再重组了。
他曾经是带有优越感的，知识和技术先人一步的优越，因此很多同期的士兵都说他像国军的官老爷。
那时他是不服气的，他觉得他是来抗战的，既然觉得教授是装样，他索性连坐，谁都不教。就像一头孤狼在军营里莽莽撞撞，只管杀人。
直到朱逊指导员意识到问题，和他说了几句话，“他们和你年龄相差不大，却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没有正确的引导，有的人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写。你的出现太过耀眼，你的教授在有些孩子眼里就是施舍……”
“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太心急了。先放下一切，放下你的焦虑，试着融入……”
那时他才清醒过来，他强硬地灌输，‘讲究’的生活习惯，作壁上观，在同龄人眼里，就是一个‘贵人’。
而他也不屑于解释，也没有足够的耐心。
后来他试着融入，直接用了拳头，直接将人打趴下，效果却出奇的好。
眼前的少年未来可期，是需要循循善诱的。
整个下午，黎瑞成了顾森身后的尾巴，顾森抹泥，他提桶，顾森敲石，他捡石。让顾森都无可奈何。
终于到了顾森休息的时间。
两人一人拿了一个饼和一碗汤，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顾森的帐篷边。
“顾团长，下午说的那些职业，我不了解它们的侧重点，我需要学习哪些知识，才能达到……”黎瑞解释。
“江影平常教些什么给你？”顾森其实挺困惑的，民国时期也是有物理、化学这些区分，十五六岁的少年应该能联想到学科和职业的联系。
黎瑞咽下嘴里的饼，望着天，开始回忆，“有讲梅莲国，有讲本子国，讲过石油，讲过鹰国女皇……小白鼠解剖，蓝星引力……”
[龙国观众：霍霍霍……]
如果有特效，顾森觉得此时应该有一群乌鸦飞过。
是他失策了，是他错怪了。他没想到江影不按常理教授。
“那你的鹰文是她专门教授过的吗？”顾森听他说过，觉得挺流利的，也没有很浓的‘民国’味。
“没，一开始是和延芳哥学了几天，后来江女士塞了一本开明鹰语读本给我，生涩难懂的词，她会讲几句……再后来她让我和洋人说话。”
“你是在南市遇见我们的，现在才两三个月，你就能说能写了？”
顾森好像有点明白为什么江影会收徒了，敢情这是一个天才啊！至少在语言方面。
他侧头仔细看了看旁边懵懂的少年，抛出一句话，“赶紧吃，待会我给你做一个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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