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抬头，看着她痞笑道，“这行军打仗，时间就是命。对了，你那还有没有硫酸啥的，给我分点呗！”
这副不要脸的军痞样，江影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一时也来了兴致，单手撑着脸，悠然道，“我这亏本的买卖，你还得寸进尺了，你先说说，我有什么好处！”
顾森放下筷子，往身上摸了摸。上面的白衬衣胸口荷包里就一支钢笔，裤兜里就一盒烟和一盒火柴。全身上下没啥值钱的东西。
“这样，我们打个欠条，回到现代，你想要啥我给啥！当然前提是我买得起，不过你放心，我也不太穷。”顾森一脸无奈。
这也行吧。
“阿霞，拿纸笔过来！”江影转头向厨房的方向大声喊道。
[龙国观众：嘿嘿～]
[龙国观众：你想要啥，我买啥！]
[龙国观众：江影扬起头，一脸傲娇的说，那个24克拉的钻戒我要了！！！]
[龙国观众：自从哪个磕学家拉郎配后，看他们两共处，全是粉泡泡，这可是抗战直播间啊！]
[龙国观众：事业爱情两手抓！]
江影刷刷几下在一张灰白的纸上写好欠条，然后连纸带笔都推到了顾森面前。
“吃完记得签上你的大名。”
“嗯嗯！”
绸缎面料的上衣很是顺滑，当顾森吃完粥抬起头看向江影的时候，便看到她那托着下巴的胳膊上，有一道结壳的疤痕。
顾森漆黑的眼睛闪了闪，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伤口走势朝内，疤痕粗细很规整，不像是别人划的，也不像不小心弄伤的。
答案只有一个，是她自己划的。
谁会拿刀划伤自己？顾森突然想到之前有好几次觉得她状态不太对，现在看到，一切都明了。
许是顾森沉默太久，江影略带疑惑的眼神看过去，“你在想什么？”
顾森压下心里的不适，声音涩然道，“没想什么，吃饱了，感觉有点犯困。”
这话江影才不信，不过就她的性子，她也不会多问。
“忘了跟你说，高浓度硫酸我只能给你八百毫升，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好东西，两支青霉素！”江影说到青霉素，声音都变得欢快起来。
顾森勾起嘴角，温声道，“你挺厉害，连青霉素都能做成功。不过，可以人用吗？”
江影皱皱眉，语气带了一丝丝怀疑，“我试验的对象是12只小白鼠还有一只鸡。伤口感染后，治愈大概是百分之86。我想，你还是尽量先不用，再等一两个月，会有成品的。”
顾森站起身，低头看着她，“我们现在上楼吧！时间不早了，东西拿到，我得走了……江影，你要不要……”要不要跟他一起去北平。
顾森想，这肯定不现实，她才来沪上怎么可能跟他再回北平。但知道她的秘密后，他好像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这里。
“什么？”准备往楼上走的江影回头看向他。
“没什么，你自己在沪上好好照顾自己，有危险了就快跑！”
江影回过头来，悄悄翻了个白眼，他居然说些废话。
……
顾森当晚随着部队离开了沪城，他坐在火车上，望着沪城的方向，狠狠压下心底的苦涩和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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