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博,听说六希言来信了!快给我看看。”
蒲星兰和李清清跑到王显博身边,拿过他手里的信。
王显博笑着摇摇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你俩别太急,别把信给撕破了。”
蒲星兰打开信纸,低头朗声读了起来,“显博!见信如晤,展信舒颜……我如今跟着学校已经来到了湘省,你们在广省是否安好。来到这里多时,我发现我写信也变得文绉绉起来,可不要笑我。学生们最近学习热情空前高涨,但他们课下一直在担忧华北和沪上的战事,恨不能抛弃学业,扛枪从戎。但身处这个时代,我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和宿命。谁说一定是上了战场献出生命就是爱国,我告诉他们,学好数学,学好科学,将来总有机会将这些知识献给祖国的。”
见蒲星兰清了清嗓子,李清清拿过信封接着念道,“我在湘省联系到了亦然,他正和他的老师在川省义演,为军队筹备善款。但顾森他们的消息至今没有收到,如果你们有联系,就代他们回个平安吧!我很担心。最后,我想说,我很是希望大家能对这个时代更真诚一点,更耐心一点……”
再一次听到信的内容,王显博依旧动容。他与初来时,已改变太多。
当初,他是用旁观的心态来面对这个世界。他认为只要用预知的消息,尽可能的帮助这个时代的人就可以了。
但,他发现自己很渺小,很无能。过于自负,初来广省他就栽了一个跟头。工厂的前期选址,他没有做好前调,导致租到了一个漏水的厂房,将近一半的货打了水漂。
这一损失,和红军合作的军工厂延期了快一个月。不过军方并没有怪他,还安慰了他。
蒲星兰走到王显博的身边,推了推他的胳膊,她眼里多了一分探究,“喂,显博,你在想什么呢?”
王显博收回思绪,眨了眨眼,他回应道,“我在想要不要统一联合一下广省这边的商人,顾森之前来信说,那些爱国商人捐赠的物资很多,很杂。还有的送了军备,不过那些军需规格大小都不一样,有一点点耽误……”
李清清轻声道,“如果提这些要求,会不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王显博摆摆手,“不会。你知道不合脚的鞋,质量没保证的军帽对战场的士兵伤害多大吗?再说,凡事在于沟通,等这个爱国商会建立起来,大家一起商量,统一制定多好啊!”
李清清眉眼弯弯,她欢喜道,“那你和星兰要好好规划一下,我呢,没什么用,就替你们管好后勤啦!”
王显博一本正经的说,“正是因为有你的帮助,我们才不会手忙脚乱。”
“对呀!你可是我们坚强的后盾,刚来广省的时候,我俩可没你那么稳重。要不是你,我们怎么能在短短一周内,将工人招齐。”蒲星兰由衷说道。
见此,李清清脸颊微微发热,蒲星兰两人的夸赞,让她心中暖暖的。她来到民国这么多年,就怕做一个无用的人,怕辜负了这个时代。她性格不强势,又没有其他技能,只能依附她的朋友们,尽可能帮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
1937年的广省虽没有现代那么繁华,但作为一个通商口岸,其水陆交通十分便利。在历史上,这里的商业经济就非常发达。
王显博的星火日化厂就离港口不远。六年过去了,这家工厂不单只出售肥皂。现在出售的种类从牙膏,牙刷已经又向沐浴露、洗发水发展了。
星火日化厂只批发,不零售。因为王显博在开这家工厂时,有考虑过当前的市场,这个时期已经有好几家很着名的日用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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