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成帝沉思片刻,道:“北燕开国皇帝设有慎刑司,直属皇帝,掌管文武百官与后宫,直至庆文帝十三年才被废弃,依朕看……朕今日不妨重新设立一个皇城司,与过往慎刑司相似,协助朕管理前朝后宫。”
张忠义故作疑惑地问,“那谁人适合掌管皇城司?平阳小侯爷吗?”
武成帝皱眉,“祈安自然是信得过的,可他玩心大,志不在朝堂,无法担此重任。”
“那陛下意思是……”
武成帝抿了抿唇瓣,“朕认为最适合之人,莫过于萧统领,萧统领对朕忠心耿耿,三番五次舍命救驾,据朕所知,他从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
张忠义适时补了句,“听闻萧统领正因如此,还的罪过齐王殿下,宫人传的沸沸扬扬,齐王殿下说萧统领树大招风呢,也不知道真假……”
武成帝一脸满意的笑了,“恐不是上次萧云起查处户部侍郎徇私枉法一些事,牵扯到了齐王了吧。”
张忠义陪着笑,看似不敢接话。
武成帝道:“此事就这般定了,替朕拟旨,特设皇城司,由萧统领掌管,皇城司可替朕监察文武百官……禁军与皇城卫。”
最后一句,武成帝想起禁军之中安插着皇后与安王的人,心中不安,便又补了上去。
张忠义忙应道:“是,陛下。”
张忠义研墨,武成帝写好圣旨,当天便送到皇城卫宣读。
萧云起成了皇城司统领,兼掌管皇城卫统领,可监察文武百官与禁军等职务,直属于武成帝。
这道圣旨无疑是在朝中掀起惊天骇浪。
萧云起这皇城司统领一出来,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齐王江逸民脸色不好看,远在明月宫的月贵妃也气得不轻。
月贵妃将宫殿内东西砸了一地,气得咬牙切齿。
“本以为能借着一石二鸟计划,成功扳倒安王皇后与除掉萧云起,不曾想倒帮了他一把,陛下更加多疑,愈发重用他了!”
黑衣人忙道:“主子息怒啊,起码我们扳倒皇后与安王,离我们所谋大计又近了些啊!”
月贵妃脸色阴沉,“你以为萧云起是蠢货吗!他在朝中这般争权夺利,最终定想着为李权翻案,若是让他掌握点什么蛛丝马迹,我们便只有死路一条!”
“那主子的意思是……”
月贵妃微眯眸子,眸中闪过一抹狠毒的光芒。
“等不及了,你命人将七仟草寻来。”
黑衣人满脸震惊,“主子,你要对武成帝用毒……”
“对!只要武成帝要死了,眼下之际,齐王无需在意,他只能传位给航儿!”
“是,主子,属下马上去办!”
黑衣人悄悄离去,月贵妃不知想起什么,眼中阴狠更深。
……
萧宅。
余欢意听着夏荷絮絮叨叨的话。
得知萧云起成了皇城司统领,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势。
余欢意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江予川不悦打断夏荷的话,“去去去,他当什么又怎么样,阿姐才不稀罕呢,别在阿姐面前提起他!”
夏荷笑了笑,见余欢意脸色不大好,真的不敢再提了。
余欢意本以为萧云起忙个五六日,定能抽空回来一趟,不料整整十日,她都未曾见过萧云起。
余欢意伤势已大好,能正常下榻行走了。
可余欢意脸色一日比日差,看得江予川每日都将萧云起从头骂到脚。
终于在半月之后,余欢意再次见到萧云起。
萧云起带着李安然一同来到房内,脸色有些憔悴,李安然神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余欢意尚未来得及细问,萧云起将一叠纸张推到她面前。
余欢意翻了翻,是房契与钱庄的存钱的收据等。
她眉头紧拧,满心不解,“云起,这是……”
萧云起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攥紧,一字一字地道:“欢意,我们和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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