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安眸光变得阴冷,“可我认为……为祈福能起最大的作用,还是由大哥来最为稳妥。”
这摆明了是要萧云起的命。
余欢意思绪微动,沉声道:“二弟有所不知,前几日齐王殿下让我留在萧府,命我好生照顾云起,若有半点差池,拿我是问……”
余欢意故意顿了顿,“今日若云起出事,齐王殿下问起,恐怕要连累二弟也不好向齐王殿下交代吧?”
萧子安半信半疑,“真有此事?齐王殿下命你照顾大哥?”
余欢意道:“齐王殿下亲口所言,二弟若是不信,大可去问,府中无人不知。”
萧子安略微恼怒地道:“既然如此……便由大嫂来替大哥吧!法事需进行一个时辰,还望大嫂能诚心跪足一个时辰!”
“为大夫人祈福,我自然会诚心诚意的。”
萧子安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作罢,示意小厮把萧云起抬回去。
余欢意在萧云起身旁跪下,他被小厮抬走时,两人四目相对。
萧云起的眼神复杂,不可置信、怨恨、茫然等各种情绪交织。
老和尚开始诵经。
余欢意心中默念。
不听不听,老王八念经。
祈福法事进行到一半,萧子安倍感无趣,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欢意跪在院中,膝盖跪得不好受,可不好受归不好受,可不像萧云起,一场法事下来,容易把命给丢了。
在絮絮叨叨诵经声中,余欢意陷入沉思。
为何要帮萧云起?
思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萧云起太过可怜,她难免会同情而已。
一个时辰后,法事结束。
余欢意顾不得双腿发麻,强撑起身,直奔屋内。
萧云起湿漉漉的躺在床榻上,余欢意第一时间找出干净的衣物替他换上。
萧云起唇色发青,双手冰凉,明显冻得不轻。
情急之下,余欢意握住他的手,哈出一口热气,不停给他搓手,企图带给他一些暖意。
搓着搓着,萧云起冰凉的手稍稍暖和了些。
忽地,手被抓住。
余欢意下意识抬头,对上萧云起那双深不可见底的眸子。
他薄唇微动,艰难吐出一句,“多……多谢……”
声音微乎其微,几乎听不见。
余欢意怔了一下,待回过神来,萧云起已合上眸子,再次陷入昏迷。
这三日里,萧云起头一回开口说话。
余欢意险些以为萧云起不仅伤了男根,连嗓子也伤了,导致口不能言。
余欢意收敛起思绪,拉过被褥替萧云起裹好,又将屋内的火盆烧起来,神色忧心忡忡。
今夜……他怕是难熬了。
半夜。
余欢意醒来,正如她所担忧,萧云起经白日一遭,夜里高热不退,且时冷时热,命垂一线。
书本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