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肌子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露出惨笑,道:“很好,你终于装不下去,开始打我了。”说着从地上站起,双手握诀,霎时间天寒地冻,“武神通,你就是天庭的狗,今天我拆了你这狗窝!”
苑晴柔见状起身来到其身后,刚一接近,脸上便结了一层霜。她用那光秃秃手掌拍了拍对方,颤着声道:“师……师叔,许师姐还被关着,你快……快先救她。”
冰肌子止住心中怒火,对着天空大喝:“木菩萨,你这条贱狗,给我滚出来!”声音随着寒气扩散,整个仙门都被这一喝震惊。
她松开手诀,寒气消散,心中怒火却是攀升至极点。
刑殿。
杀伐将坐在云端,看着地上那净瓶,道:“这都几天了,这俩人怎么还能忍住,该不会已经饿死了吧?”
“不会,”木菩萨道,“想必他们就快撑不住了,我再施施压。”
她刚要向瓶内传音,忽觉刑殿内变冷几分,紧接着便听到了骂声。
“冰肌子?”三人都是一惊,“她怎么回来了?难不成宗主也跟她一起?”
杀伐将踏云落下,载上另外两人,直接飞出刑殿,向水云峰飞去。
祥云停在半空,冰肌子从武神通手里要回“玉骨”,举剑指天。
“没人要的母狗!”她骂道,“把我徒儿放了!”
“你莫放肆,”木菩萨看清冰肌子,蹙眉道,“许清心与魔道勾结,我拿她天经地义。”
“都是你的主意,是不是?”冰肌子道,“武神通瞧不上你那烂狗洞,所以你嫉妒我娘。我走之后你又想出这不给丹药的招,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贱狗啊。”
“冰肌子,你如此大逆不道,真当我们不敢拿你吗?”杀伐将喝道,“你仗着自己是宗主继女,从来不把规矩放在眼里。宗门弟子下山除魔,偏偏你水云峰从不出力,你如此护短,有今日报应也是活该。”
“杀伐将,你要羡慕也可以让你妈给你找个爹,”冰肌子冷笑道,“可惜你妈都不知死了多久,你想再认个爹也认不成了。”
“你……”杀伐将气得说不出话,只好看向地上的武神通,道,“师兄,你就一点也不管吗?这逆女离开宗门千年,能平安活着定是入了魔道。师兄,连这你都要偏袒吗?”
不待武神通开口,冰肌子脚下生出冰柱,提着“玉骨”杀上半空。杀伐将重伤未愈,不敢硬拼,木菩萨与焰光客一齐出手,准备拿下这猖狂晚辈。
一道水线从冰肌子身旁划过,那陈婉溪竟是又使出“切玉”偷袭木菩萨。在场之人无不震惊,这陈婉溪真是胆大包天,三番两次敢和长老叫板,又在宗主眼皮底下杀了庞矩。如果清风敢动手是仗着有高明法术,而陈婉溪只有这一招“切玉”,还敢动手便是凭着一腔胆气。
武神通掐了个诀,一堵隐约泛着金光的石墙拔地而起,将冰肌子与三位长老隔开。
“切玉”和“玉骨”只在石墙上划出浅痕,木菩萨与焰光客的法术也未能撼动石墙分毫。
武神通手诀变换,一条藤蔓将冰肌子拉回。
“木菩萨,”他命令道,“把许清心和那清风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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